温宴与曹氏说笑着进了正屋。

    桂老夫人点了点面前的几子:“喏!章哥儿的信。”

    温宴落座,把信看了,心里有个答案。

    等曹氏出去了,桂老夫人眯着眼问:“章哥儿说什么了?”

    温宴这回没有与老夫人打马虎眼,直接道:“我让章哥儿向孔大儒请教了一番。”

    “孔大儒?”桂老夫人惊讶,“小十二的先生?”

    “正是,”温宴把信纸交给桂老夫人,“让章哥儿试出来了,当年把骁爷抱离生母、送到霍家四老爷手中的,正是孔大儒。”

    桂老夫人赶紧坐直了身子,把信念了一遍。

    越看,老夫人越是欢喜。

    一是喜霍以骁的出身。

    虽然,朝堂之上,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可若是有个人证,证明四公子是郁皇子妃亲生的,那就更好了。

    现在,人证是孔大儒。

    能在天下学子心中被封为大儒,学问出众,名望更是重,到时候,有他一句话,胜千千万万句。

    二是喜温章的聪慧。

    做事,不能光有冲劲,得讲究方法,知道自己的长短处,并且,利用好它们,才能事半功倍。

    这一点,章哥儿像她,甚好!

    桂老夫人越想越满意,道:“牙城那儿可有消息了?”

    温宴摇头:“还没有新消息送来,两地路远,通信不便,闯子若有什么发现,信笺应当也在路上。”

    她在等闯子的消息,也在梳理梅庄状况。

    梅庄在郁皇子妃“病故”后,就空置了。

    皇上的庄子,没有他点头,其他人也不能随便去,反过来说,赏梅的地方多得去了,又不是非梅庄不可,作甚为了赏个花,去跟皇上讨恩典?

    因此,这么多年之后,梅庄里只余下几个打理园子、清扫屋子的人手了。

    而这些人,也是后头换的,并不是当初皇子妃养病时的那一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