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府。”金太师道。

    赵太保皱着眉头直摆手:“夏太傅家的小外孙女,我们还不晓得她什么脾气?”

    温宴打小时候就性子和顺、绵软,做成安公主伴读,为人处事挺好,知足、安定,若不是自家摊上事情,为了给家里人翻案,也不会被逼着激发了血性,要争个长短。

    可她骨子里还是很乖顺的,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要让四公子争位,要入主东宫。

    “温子甫更是个敦厚人。”赵太保道。

    同在京中,他们对毕之安的这位下属也算了解,对他的评语便是能力中上,做事踏实,为人诚恳敦厚。

    不是什么惊世人才,却是衙门里必不可少的、做实事的一类人。

    这样踏实的人,会追随上峰、家人的决定,却不是出头鸟。

    他们现在,缺的就是出头鸟。

    “你忘了,”金太师道,“定安侯府里还有一个侯夫人。”

    赵太保眼睛一亮。

    以往两家没有打过多少交道,但是去年,武安侯夫人设宴,赴宴的老妻曾与定安侯夫人结识。

    妻子回来后与他唠家常,评价过一句。

    那位定安侯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有这么一号人物,倒是可以让妻子去敲敲边鼓,试探一下定安侯府里头的看法。

    不管成效如何,多少是条路子。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这个老头子,竭尽全力劝说四公子了。

    燕子胡同里。

    黑檀儿越过院墙,直接进了厨房。

    乌嬷嬷一见它就笑开了花:“今儿来得可真早,鱼汤还要一会儿,你先尝尝新晒的鱼干。”

    等安排好黑檀儿的吃食,乌嬷嬷听见院子里动静,恍然大悟。

    原是三姑奶奶回来了。

    黑檀儿是跟着一块来的,自是比平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