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济此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朱由检看着他,轻叹一声道:“去年朕就将你从凤阳召回京城,一直也没给你个差事,心里可曾对朕有怨恨?”

    “没有!臣绝无此心!”

    李弘济赶紧跪倒在地道。

    “有没有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李家好歹也是祁阳王和曹国长公主的子孙,当初太祖皇帝钦定的五家皇亲之一,朕也不好薄待了。”

    “既然临淮侯有为国上阵的雄心,那朕就允了,回去就准备准备,去辽东毛文龙麾下,做一个游击吧。”

    “臣谢陛下隆恩!”

    李弘济叩首谢恩道。

    朱由检微微颔首,目光又落在了安远侯柳祚昌的身上:“安远侯。”

    “臣在。”

    “卿之长子今年也年及弱冠了吧?”

    朱由检这话一出口,柳祚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当初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他家中没有适龄子弟的。

    “卿回去吧,日后要谨守本分。”

    “臣……臣遵旨……”

    只剩最后一个隆平侯张拱薇,朱由检寻思了半晌,脑子里也没找到后世关于这人记忆。

    “隆平侯。”

    “臣在。”

    “张拱日是你什么人?”

    朱由检问的,正是在南京向建奴投降的末代隆平侯。

    张拱薇一愣,不知陛下为什么问起自家二弟,但还是赶紧回道:“回陛下,拱日是臣之二弟。”

    朱由检这才恍然,原来也是兄终弟及。

    “对了,朕记得你尚未袭爵,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