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妤的羞耻心空前旺盛,就像傅砚辞解开的不是她的靴子,而是别的难以形容的东西。

    但是这未免....过于亵渎傅砚辞了。

    脱掉程京妤的靴子,取掉白袜,露出的是她莹润白皙的脚趾。

    看得出是自小在闺中被好好呵护长大的,程京妤的玉足上丝毫没有见过日光的痕迹。

    而脚踝处果然已经红肿一片。

    她至少撑了有一个时辰,因此伤处已经充血涨红。

    傅砚辞干脆将她的脚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居然从怀中掏出了一罐小瓶的跌打药。

    “给你接回去,忍着点疼。”

    傅砚辞说完没等到回应,握着程京妤的脚一用力,只听咯吱一声,脱臼的地方接上了。

    但是预想中程京妤的痛呼并没有传来,只是轻微闷哼了一声。

    再看她时,鬓边挂着几滴细汗,唇角还咬下去几个牙印。

    显然是在硬撑着。

    程京妤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似乎娇气蛮横,比谁都金贵,碰不得一点。

    但是更多时候又很能忍,无论将她放在哪里,都像一株能历经寒冬的白梅。

    “疼么?”没忍住,傅砚辞放轻了语气,不再是方才冷言冷语的模样。

    程京妤点点头,又迅速摇头:“就疼了一下,你怎么还会接骨?”

    “小时候受伤多,不知不觉就会了。”他任由程京妤的脚放在膝盖上,取了跌打的药在掌心搓热,而后重新覆上程京妤的脚腕。

    好烫。

    烫比痛更敏感,惹得程京妤想往回缩。

    “别动。”傅砚辞用力握紧了一些,声色清冷:“不揉开淤血会更肿。”

    程京妤于是就不敢动了。

    她冷冷地看着傅砚辞低垂的眉眼,还有他好看的长睫。

    ——小时候受很多伤,应该是在大靖皇宫里没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