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真要吐血:“那你等到什么时候?”

    “急什么,”郦野抽走他手里的扫把,“钱会有的,大房子也会有的。”

    他抢走扫把的动作很明智,因为听见这话,楚真特想抄起扫把抽他一顿。

    郦野扔开扫把,黏着楚真,把人拽到跟前,“让哥哥看看,伤着没?”

    “乱摸什么呢!”楚真蹦着要跑。

    郦野一手按住人,一手迅速掀起他衣摆,手指顺着肋骨一点点摸:“按我经验,骨头不会有问题……”

    “没断!”楚真挣扎不开,放弃反抗,让他检查,“你在斗殴这方面很有经验啊?想断几根断几根是不是?”

    郦野笑了笑,没说话。

    他没对楚真说谎,从前他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他性格暴戾得近乎无度,一点就着,哪怕明知下手有多狠,也不收敛。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暴力行为。

    按当时班主任说法,郦野的成年礼就是手铐、牢饭。

    直到遇见楚真,他明白了什么叫“收心”。

    在新学校完成一场轻车熟路的斗殴后,交了检讨书,他走出教导处,发现走廊上有一只耐心等待他的小狐狸。

    他突然想要重新开始了。

    是楚真把他拽回到一条干干净净、不再充满戾气的道路上。

    他交出了束缚着暴力倾向的绳索,重新划定善恶的指针,而这一切,楚真无需知晓,也也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