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真打扫差不多,看着地上摔在泥土里的龙胆花,发起了呆。

    “怎么了?”郦野心虚地看着被自己亲手砸的花,清了清嗓子。

    “它还能种活吗?”楚真问。

    郦野把龙胆花连花草带泥土收进一只空碗里:“应该死不了,摔一下,哪那么矫情。”

    “那你看我矫情不矫情?”楚真气不打一处来。

    郦野笑着举手投降:“要么你一脚踹回来,出气,行不行?”

    楚真哪舍得对他动手,叹口气,指着被临时拿来种花的碗:“除了这只,家里就剩一个碗了。”

    三天两头上家里砸几样东西,碗都被砸没了。

    “明天重新买一套,”郦野低头发消息,“我让人给你送来。”

    楚真怔怔看他:“郦野,你从哪学来的招数?砸东西时候怎么像个真混混一样?”

    “本来啊,”郦野收了手机,冲他扬眉一笑,“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遇见你之后才假装好人,结果一装三年,真成了好人了。”

    楚真这才回想起高一开学初,郦野一挑八那次战绩。后来郦野真的没再打过架。

    靠,可真行。

    “那你现在又装混混,万一装成真混混了怎么办?”楚真举一反三逻辑无敌。

    郦野只是笑:“有你在,我只会做好人。”

    其实郦野很想要带走楚真,直接去过最好的生活,欠什么人情,吃什么苦,都去他妈的。

    但郦远檀还握着一件致命的把柄。

    郦野不能不忌惮。

    他只能低调地、节制地对楚真好,否则郦远檀会让楚真在别处把苦头补回来。

    其实老妈说得不准确,郦家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不是情种,而是疯狗。

    没道理可讲。

    “你先保证,什么时候回去上学?”楚真问。

    郦野耸耸肩:“得等我家生意有起色,才有钱啊,国外费用高,我出去□□工打要到猴年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