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茵不答。

    她又侧过眸去,“只可惜晚了。和严家的亲事,你用不着再想。”

    话音坠地,许文茵半掩的眸骤然抬起,带了几分微讶。

    梦里的自己最后的确没能嫁进严家,却不想竟是魏氏亲自拒的这门亲。

    “左右那镯子已不在你手里,就权当物归了原主。”魏氏也知镯子是被严家人顺走了,丢下这话,她偏过头去。

    提起镯子,许文茵不由就想起今日撞见的那个红袍少年。

    这回和上回不同,她看得更清楚。

    更清楚,也更确信。

    他就是梦里那人。

    哪怕今日见到的他还不曾有那般通身的戾气,许文茵也知道,此人绝非善茬。

    得离他远些。

    等回了府,辞别魏氏,泽兰才敢悄悄问:“娘子,如何了?”

    许文茵摇头,“没什么大事。”

    这就是把亲事退了,泽兰松了口气:“还好太太没有阻拦。”

    魏氏好歹是许家主母,严家不惜叫人顺走镯子也要结这门亲,她没有点戒备心才奇怪。

    但让许文茵觉得不对劲的,并不是这个。

    魏氏出身清贫,在自视甚高的祖母眼里比新贵还要差那么一截,这样的女子却成了长房正妻,老太太怎么能不气。

    二人做了十多年不对付的婆媳,老太太平日里更没少给魏氏下绊子。否则她也不会对许文茵这个亲女儿恨屋及乌。

    严家有权有势,就算真有古怪,受罪的也是嫁过去的许文茵。

    魏氏为何会替她拒了这门亲?

    许文茵着实不想认为是因魏氏对自己有什么母女之情。

    “二娘子,”才刚褪了披风,外头忽有婢女打帘子唤,“夫人唤你过去呢。”

    许文茵:“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