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声音都无力许多。

    “今日我乏累,便不见了。她有了身子,你们小心伺候着回仁和殿去。”

    我将从启元殿牡丹花丛下挖出的素簪捏在手心,只觉得可笑。

    最终,能伴我一生的,也只有这个。

    早前的戏言,如今看来。

    倒是有几分道理。

    我果真只配得上这素簪。

    “陈姑娘留步。娘娘不适,今日不见。还请陈姑娘先回去。”

    我这厢还没自怨自艾完,殿外蓦然响起宫女急切的阻拦。

    以及陈怡势在必得的笃定,“我与娘娘不是外人,她自会见我。”

    不是外人?

    我咀嚼着这几字,笑容渐渐苍凉。

    共事一夫,又能见外到哪去。

    况且陈将军还有一日就能归京。

    陈怡选在今日前来,必有深意。

    “让她进来吧。”

    我懒懒地开了口,藏在袖中的手指攥的生疼。

    “娘娘金安。”

    她还是梳着姑娘的发髻,身量依旧纤细。

    穿着一身颜色鲜明的衣裙,说不出的光彩夺目。

    我无话可说,只沉默地看着她。

    “娘娘近日身子可好?”

    她眼神略过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听说娘娘前些日子迷瞪了,也没能及时过来探望,还望娘娘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