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部将郝萌,正是柴邑大夫,闲时治民,战时治军。柴邑守军不足两百,却坚守了半日。苗括驰援柴邑之时,柴邑守军连同郝萌不足十人。

    此时郝萌站在活泉关上,居高临下俯瞰枳国八万雄师,双手攥拳,正色道:“人在关在。”

    当真是后生可畏,苗括哈哈一笑,一扫抑郁情绪,振臂高呼:“人在关在。”

    活泉关守军齐声高呼:“人在关在。”

    祁子蔑笑道:“那便让你们关破人亡。”

    枳军八万,阵列活泉关下,声势浩大,大军过处,寸草不生。巴闯叫阵,祁子坐镇中军。

    活泉关守军,闭关不出,数百弓兵弯弓拉箭,蓄势待发。

    “樊太保,綦、枳两国一脉相承,唇齿之交,同室操戈,必然两败俱伤。”苗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还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希望祁子的怒火已经平息了。

    他低估了祁子的伤痛,老来丧子,如何能平息满腔怒火?

    祁子令人传话说:“綦欺我枳民,侵我枳地,杀我独子,师出有名。”

    “搭云梯”巴闯下令。

    数十乘云梯依城而搭,枳国兵士爬梯而上。

    “滚木。”苗括皱眉道。你有攻城云梯,我有御敌滚木。

    “撞车。”巴闯下令。

    撞车搭配数十兵士,撞击城门。活泉关守军拿圆木抵门。

    郝萌满面愁容,叹息一声。云梯、滚木、撞木、抵木都是从活泉岭砍伐而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放箭。”巴闯下令。

    苗括也下令:“放箭。”

    活泉关八百弓手,弯弓拉箭,八百箭矢穿云而出,落在枳军阵中,举盾稍慢的兵士中箭,偶尔有哀嚎声。

    枳军五千弓手拉弓,招来一阵箭雨,直扑活泉关,铺天盖地皆是箭簇,活泉关守军人心惶惶。

    一番交战,枳军损失五乘云梯,折损数百兵士。活泉关守军连伤带亡一千有余,近万人马已去十之一二。

    “一个时辰,我军已折损一千人,只需两日,关就该破了。”有部将忧心忡忡进言。

    “两日都守不住,如何坚守数日?”巫城大夫郑秀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