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畔那个声音像是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也轻快起来。

    或许是真的数年活在无人区,未见一个活口,这个男声真的有些话唠,清亮的男嗓道:“哎,我挑点好玩的有意思的教你,你就陪我说会儿子话,算做个买卖行吗?”

    幸谦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光影构成的人,淡淡地发着光,仿佛是只有一层魂魄。

    玄牝尊者正是剑府上代的头头,玄元二山老祖元溟的道侣。

    幸谦在剑府这些年,玄牝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这位师祖辈的大能创了不少新招式新剑法,当年在修界大比中剑器动四方,修剑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些年闭关苦修,每次被湛勉打下来,幸谦都把玄牝尊者的画像贴在自己床头,每天对着励志。

    谁知道偶像原来是个沙雕话唠中二病……

    人设崩塌的痛谁能晓得?

    “来吧,学习很快乐的!”玄牝在他耳朵边诱惑道。

    湛勉已经试了许久,那扇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小木门却结实极了,根本打不开。

    “幸谦!”湛勉喊他名字,“里面怎么样?怎么回事?!”

    玄牝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动静,抢先道:“小鬼!这小家伙这些日子就归我了,你们外头且歇着去。”

    幸谦简单同湛勉解释了几句。

    湛勉于是回石桌前坐下,说:“有机遇自然是好事,我和师妹在外头等着你。”

    此后,幸谦被玄牝拖去特训了一段日子。

    且说湛勉和喻环留在石室外,也没什么可做的。

    喻环向来活泼灵动,湛勉却大多时候是个锯嘴葫芦,喻环嫌他无趣,自行在石室里溜达。

    她转了几转,忽然扫到石室外间的墙壁上有一处石头色泽同周边不同。

    喻环于是招呼着湛勉过来看,湛勉检查片刻,说道:“里面应当是有一条隧道。”

    湛勉使了个照明火,一掌拍在石壁缝隙上,石头应声而裂,整整齐齐地断出一个拱门来。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叹气道:“哎…你们这些小辈,这些年怎么都机灵成这个样子?”

    湛勉听出这是放下同他说话的那个声音,心知这就是幸谦所说玄牝尊者了,立刻拱手躬身道:“小辈冒犯尊者了,方才有些好奇,却在尊者地街上这样撒野,尊者恕罪。”

    玄牝大有挥手潇洒之意,说:“本来就是想要留给后辈一点什么。你手臂上是那只云豹咬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