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案、土地像、一方桌、一张榻便是土地庙的全部了,稍显清贫破败了。

    白瑾再三劝过,“太白星君的宫观就在隔壁,大圣不若去星君宫观暂住。”

    大圣笑着同他道:“我怕星君半夜显灵,取我性命。”

    白瑾:“......”。

    日头下晒了许久,二人均有些渴了。

    白瑾倒了茶水推至大圣眼前。

    大圣也不客气,拿过仰头饮尽了。

    认真想好了腹稿白瑾开口道:“那妇人所说极好的亲事是于宁荣两府而言,于林姑娘却不是。”

    “亲事若成,林姑娘无疑是才出虎穴又进狼窝。”

    这一说法,大圣从未想及过。细算下来,他气恼了这样久还真不知道具体为什么生气。

    只觉得看什么都是错的,乱糟糟一团却不知道乱在哪里。

    理不出头绪,无力极了。

    白瑾细瞧着大圣,心满意足。忍不住卖了个关子,细细梳理了胡须方开口道:“个中关联,极为复杂。”

    大圣凝眉看他。

    白瑾忙道:“大圣只需知道林姑娘要嫁的这人,虽位高权重却年逾四十了,林姑娘过去是为续弦,家中有成年嫡子、得宠的姬妾。日子比在荣国府中只会艰难,不会轻松。”

    大圣问:“能不嫁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抵是不能。”

    却如白瑾所言,婚姻一事她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想想迎春,贾赦、邢夫人做主,孙绍祖那般的火坑也只能照跳不误了。

    大圣眉头微蹙,眸中隐有怒火。

    白瑾微觉不妙提醒道:“大圣知道伤凡人性命的后果?”

    男子眸中狠厉一闪而逝道:“既在人间便用他们的方式解决,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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