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是真的死在一年前。”

    她一僵。

    “很多话,都没骗你。”

    时闻说:“我觉得人的悲惨,并不一定要去祈求他人的理解,毕竟,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但那一刻——”

    时闻一顿。江唯一慢慢地回过头。

    初见时她就觉得很冷淡的男人,又倨傲,又不可一世——像她高攀不起的月亮一样。

    “我觉得,”他红了眼眶,又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能理解我呢。”

    江唯一抿唇:“我们才见过第二遍。”

    “嗯,”时闻说,“所以你靠在我背上,当时我心里,也没什么触动。”

    “对,”江唯一说,“你说你妈被杀了,是被掐死,在你晋升的那一天。是不是你晋升,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让坏人恨到,都往鞋垫上吐唾沫了?”

    时闻一愣。

    江唯一抿抿唇:“别看我,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她伸手去触碰升降梯的升降装置,表情漠然平静地望着他。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时闻。”

    依靠小型发电机运作的升降装置,缓缓下降。

    升降机外,时闻站在天台角落的水泥楼面。身后有大片的云彩。

    江唯一觉得,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他不懂她的世界,她去理会他的感受——他也未必能够,体会得到。

    说不定,还觉得她狼心狗肺呢。

    橘色的焰火从下方弥漫上来,巨大的冲击力在转眼之间感受到——江唯一的脑子还不能够反应这一切。

    她的眼前,时闻身手利落,将她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