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白这次眼中有了些许笑意,他就如同刚刚落在枝上的雪花,一开始并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但随着雪越落越多,就可能将树枝压塌。

    姬白:“此事不会成功,但会让韩国与秦国结怨,说起来,韩国才是真正的内忧外患,韩国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韩王年迈、昏庸无能,朝中奸臣横行,权力分散,更有子嗣窥权。

    祁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此事于姬先生有何好处?”

    姬白但笑不语。

    若韩国真的亡了,他未可不能从中分一杯羹。

    姬白向前迈了一步,他狭长的眼中印着少女清丽美好的面容,“祁怀,我手中的权力不算太多,如今韩王处处打压宣阳君,我更是步步艰难。”

    “我需要有人帮我。”

    祁怀四下看了看,她刚想再次后退,却被姬白拉住了手腕。

    姬白念白柚手心处的烫伤还未痊愈,所以他微减手上的力道。

    祁怀略显无奈,“我帮不了姬先生,何况姬先生就这么信得过我?”

    姬白眼角微扬,他惧寒,掌心没有什么温度,就好似毒蛇盯上了猎物,“可以试试看!”

    祁怀倒是从姬白身上找到了他们一贯的通病——嗜赌。与其是对于拿不定的事情就更喜欢赌了。

    “你今夜陪我去见一人,此人的师弟你还见过。”姬白松开手,掌心缺了一丝的温度,让他微微一愣。

    姬白的话不容置喙,他亦不管祁怀有没有同意。

    祁怀别无他法,只好趁着月色,跟在姬白的身后从女闾的一处密道离开了韩国国都夏埠城。

    祁怀观密道内错综复杂,怕是姬白早有预谋。

    姬白带着祁怀来到密林深处的空地,借着冰冷似霜的月光,祁怀看清了泥土上成片的白骨。

    寂静的夜中,那些骷髅头空洞的眼里隐隐约约发着幽光,诡谲的风从两个方向吹了过来。

    姬白向前踏了一步,轻微的脚步声似是惊扰到了骷髅内的“幽光”,“幽光”从一开始的忽暗忽明,突然变的大亮。

    瞬间,“幽光”飞出了骷髅,成片的飞翔祁怀和姬白所在的方向。

    祁怀看到这些“幽光”其实是一种飞虫翅膀上发出来的荧光,它们振动翅膀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越来越多的“幽光”向这边笼罩了过来,祁怀的目光几乎都被这些光给占满了,她眼花缭乱,马上她就要除了光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