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舒曼也是,昨天电话都打来了,订个蛋糕也就一个电话的事儿,还能拖到今天早上。

    现做的新鲜?

    “江初,来帮爸爸调个凉菜。”江连天又喊了声。

    江初活到现在就会做个蛋炒饭,江连天这是有话想跟他说。

    他在电视柜上找找遥控器,把电视打开随便放个节目,从覃最身边过去时拍了下他的背:“你坐着先玩会儿手机。”

    “羊肉不错。”江初进厨房洗洗手,夸了句。

    “是吧,我尝着也还行,一早上送来的。”江连天给他端了个小盆和三个松花蛋,“把这个剥了。”

    “生蚝别收拾了。”江初看看旁边备着的食材,拿起个蛋磕了磕。

    “怎么了?你不爱吃么?”江连天|朝他脚底下踢了个垃圾桶。

    “覃最海鲜过敏。”江初说,“上回你给接完风回家就冒一身红疹子。”

    江连天愣愣,放低了声音:“那他怎么不说。”

    “你媳妇儿不也没说么。”江初笑笑。

    江连天没说话,朝客厅看一眼,那娘儿俩一人坐在沙发一头,跟临时凑来的饭搭子似的。

    把厨房的门掩了掩,江连天摸摸兜点上根烟,把烟盒朝江初递。

    江初摆摆手,轻声问:“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废话。”江连天把炖汤的火拧小,也拿了个蛋慢慢剥着,叼着烟说话模模糊糊,“分开得太早了,你覃阿姨跟跟他爸离婚的时候,覃最才六七岁,这么多年没顾上联系,这不才接来,有点儿生疏正常。”

    是“接来”的么?

    “什么意思,”江初剥着蛋抬了下眉毛,“他爸要是没死,还不打算认这儿子了?”

    江连天肯定知道什么,江初看他表情能看出来,但江连天不想说。

    “以后也就这么着了?”江初接着说,“就现在这样,也别指着以后覃最给她养老送终。”

    “你一天就想着不给你爸养老送终呢吧?”江连天对着江初的屁股踢了一腿。

    “哎,别碰我,盆儿掉了。”江初皱着眉避了避,有种自己把覃最台词给搬来了的感觉。

    江连天冲着抽油烟机又闷了半截烟,那表情像是终于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门铃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