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连吃臭肉都不知道多带些回来。”另一个小旗扒拉到一块肥肠,赶紧挟进自己嘴里。

    “更可气的是,他们吃臭肉还喝酒了!”第三人控诉。

    半盆剩菜,两筐鲜菜,碎金卫所有如过年般热闹。

    镇上,薛壮阴沉着脸,一口一口喝着闷酒。

    今天中午周小旗他们到宋家吃饭他不清楚,可后来卫所去搬菜之后他才听说此事。

    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中午崔婆子被酒鬼骚扰之后,哭闹了许久。

    骂许燕儿眼瞎跳进这火坑,骂薛壮骗婚,又骂是宋梨云害了自己女儿,现在还不检点,在家招蜂引蝶,勾得男人往她那里跑。

    听在薛壮耳中,只当是这老婆子疯了,可没往仔细里想。

    要是被他早知道宋家今天请了卫所两个小旗还有几个军士吃饭,他再是怎样,也要厚着脸皮去凑个热闹,跟大家拉上关系。

    这下好了,大好机会丢失。

    ……………………………………

    镇上一处两进的院子里,房门紧闭,挂着厚厚棉帘的屋里空气浑浊沉闷。

    金三重躺在炕上,捂着自己脖子上的纱布呻吟着。

    一个三十左右年纪的女人端着茶汤进屋。

    金三重烦躁问道:“人叫了没?”

    那女人低垂着头小声道:“叫过了,黄大师说一会就过来。”

    “哼!我说你是蚊子死了投胎啊!嘤嘤嘤,说话要断气还是要交钱啊!老子听都听不清。”

    金三重越发焦躁,怒骂道,不过他才一大声说话,脖颈间纱布上的血迹又晕开。

    那该死的妖物是真的要杀了自己。

    时间过去两天了,伤口处现在都还在沁血。

    女人显然很怕金三重,被他一骂,吓得更厉害,连端茶的手都在抖。

    她见金三重脖子上的纱布又被血染透,忙低声道:“三爷,你的纱布又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