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是上你家喝酒,你家不就在卖酒的,人家来了不喝酒要喝风啊!

    没人不上门你抱怨生意不好没钱挣。人家上门喝,你又说丢脸,话都让你说完了,你到底要是怎么样才满意?

    再说这里是碎金镇,不是京城,没有千金大小姐,要脸躲在家里,还活不活。”

    这里虽然距离狄虏草原百里,也是边陲小镇,没那些穷讲究。

    草原上女人要骑马放牧,农庄的女人要撩衣挽袖下地干活,做生意的女人要抛头露面。

    一句话,要想活下去,就得放下脸面。

    穆老板把橡子豆腐往崔婆子面前推了腿,没好气道:“快端走,我还有生意要做。”

    他就是做生意的,上门的顾客有男有女,要是女人不出门,自己的生意得少一半。

    撇下气鼓鼓的崔婆子,穆老板转身就往铺里走,笑容满面道:“哎!几位军爷看中啥,我这里有米面粮油,有新料子的布,有小牛皮的靴子,还有昨天才从七里县购回来的酥麻饼……”

    “哎哎!就这酥麻饼,听说味道不错!”王琦只听到一半就叫起来。

    送点心好啊!自己也可以吃上几个解馋。

    “对对,穆老板,快来两斤酥饼,再来两斤酒。”

    几个粗糙男人大大咧咧买东西。

    崔婆子端着橡子豆腐,一脸鄙夷的从军士身后走过:“贱人,贱种,都是犯贱的。”

    许燕儿成亲快两月了,可是崔婆子对宋梨云的恨意却越来越深。

    尤其前几天小两口睡到半夜还吵架,燕儿哭哭啼啼吵着要和离,说薛壮念着旧情人。

    崔婆子自然把自己女儿骂了一顿,要她别无事找事的跟姑爷闹,要是真的和离,怎么回得去娘家。

    话是这样说,她还是心疼女儿嫁亏了。

    虽然开着饭铺子每天能挣钱,可是家里天天一群大男人进进出出。

    什么污糟糟的话都在说,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要是那天晚上宋梨云不出去乱跑,燕儿就不会跟着出去迷路,也不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薛壮糟蹋了。

    还有这橡子豆腐,明明知道自己家在卖,宋梨云那个贱人还要交到穆老板这里来,平白让别人多赚三文钱。

    崔婆子阴沉着脸,一路暗骂着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