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娴容回来后却在刹那间将她原本的解释击碎得一塌糊地。

    血浓于水血浓于水…

    陈氏也找过她,劝慰着她,让她宽心,安然在宣德侯府中生活。最初的时候,她也会勉强笑笑应承下来,可是她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内心的嫉妒,她看着林娴容与陈氏母慈女孝,她听着旁人对林娴容的赞叹,她被原先的朋友嫌弃。

    她知道,嫉妒是不对的,发脾气也是不对的,可她控制不住。

    记忆翻涌出现,时楚也忍不住无声地叹息了一下。屋内,陈氏已然摆好了灯烛,正掀了床幔坐到林娴容的身侧。

    时楚勉强从原主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她好像是规矩系统指引来的梧桐院,系统说的是顾塬安的心愿将要满足……

    可眼下哪有鲁王哪有王荔雪?

    难道是自己走错了地方?梧桐院那么大,这两人其实隐在梧桐院哪个角落?

    饶是如此,时楚还是想不通,这两人为何要来林娴容的院子中做事啊?

    时楚稳了稳心神,还是自强不息,悄然躬身想要离开这个小院儿,再在梧桐院中搜寻一遍。

    “母亲。”就在时楚要离去之时,屋内的林娴容突然唤了一声陈氏。

    林娴容的音线温和,平日说话都带着一股子端庄气,可此时唤着母亲,却是自然而然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气息。

    “女儿还是没想到,她居然也被选上了!”

    林娴容嗔怪着,时楚的脚还没来得及跨离便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陈氏不以为意:“运气罢了,无足挂齿。”

    真是不巧,居然正好听到自己的墙角。

    但时楚此时并没有特别浓厚的兴趣,她的心中仍然挂念着那顾塬安即将被满足的心愿,她只稳了稳身形,借着稀薄的月色看清周围,想着待会儿离开时一定得避开那些落叶,免得不慎踩到弄出声响。

    让时楚停下脚步的,是陈氏接下来的一句话。

    “我的容儿,不要在意她,你是母亲的希望,一定要好好的,也不枉费这十几年对你的栽培。”

    十几……年?

    饶是再粗神经的人也能感觉到不对。

    这林娴容回府总共也就两年啊,哪来的十几年的栽培?这十几年待在宣德侯府的,一直都是林时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