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图,画工也不错,就是这山有些秃,这人好生奇怪,为何不画树?”他看罢,觉得作画之人,心思肯定难测,好好的一幅山水,却光秃秃一片,怎么就没有树木做陪衬?

    “看来安儿并不了解凤家大小姐。”仁宗皇帝说完,竟赫然大笑起来。

    安王反应了好一会儿,又惊又喜,“父皇是说,这也是离儿所画?”

    仁宗皇帝笑而不语。

    这寝殿就他们父子二人,没有朝臣,说话倒也没什么忌讳。

    “父皇所说是真的,离儿真得没死?”安儿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离儿,离儿真得没事。

    只是眼下,她人呢?

    “父皇,离儿人呢?”他有些迫不及待。

    仁宗皇帝瞅了他一眼,点点头,又摇摇头。

    安王真是搞不懂,父皇既点头,又摇头,这是什么意思?

    “安儿,父皇并不知凤家大小姐的去向,也不知人在何处,不过从这幅画来看,她并没有死,如今凤府有难,她作为凤府的大小姐,责无旁贷。”仁宗皇帝对于这不开窍的皇儿,不得不指点一二。

    “凤府有难?”安王不知凤府怎么回事,凤太师病了?

    仁宗皇帝怵眉,凝噎。

    “安王爷,那凤侧妃给你下了毒,被大理寺打入大牢,凤府上下被禁足府中。”福公公侯在一旁,见皇上瞅他,便适时地开口,很有眼力见。

    “凤木心给本王下毒?”

    安王踉跄了一下,怔了好一会儿,努力回想着过往……自己那日从酒肆回府,心情烦闷,便喝了一些酒,之后,她送了醒酒的汤进来,再之后,听见她喊府医……

    “安儿!”仁宗皇帝见他发呆,便喊了一声。

    “父皇,这事儿有些蹊跷,她为何要下毒?”安王虽不喜凤木心,却也不信一个弱女子敢给自己下毒。

    “朕也不信,可确实那醒酒汤里查出了枯拉之毒。”仁宗皇帝也不信,眼下却查不出头绪。

    “她没有下毒的理由。”安王想了想,忽然又想起那日晨起,他和她一身赤裸……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那可恶的女人,说不定那欢好之事,也是她的阴谋。

    不对,她是离儿的妹妹,不是心思歹毒之人。

    眼下,离儿,离儿若是回来,知道他娶了她的庶妹,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