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看着外面的守卫问祁景珏:“殿下是想问完,就把我和刘将军一起杀了吗?”

    祁景珏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是你逼的孤走投无路,马上身陷囹圄,如果再不凭空开凿出一条好走的道路,那孤就会被困死!”

    殷离深吸一口气:“若是早些将我的计策告诉殿下,殿下可能就不会像如今,演的惟妙惟肖了。”

    演?

    祁景珏捕捉到了殷离话中的关键字。

    他一手猛地拍在桌子上,掌心都发麻了:“演什么!”

    殷离堂而皇之道:“当然是面对皇上和慎王殿下的反应,我只是假意投诚慎王罢了。”

    祁景珏一时没接受殷离这番说辞,疯了一样“哈哈”笑出声。

    他笑容狂狷,“殷离,你好大的胆子!”

    连日以来,祁景珏都没有休息好。

    他睁大眼睛散发怒气的时候,眼球里的红血丝也格外的恐怖。

    殷离退开赐座的位置,下跪,头几乎贴到了地面上。

    “请殿下责罚。”殷离道。

    祁景珏指了指刘贺的脸,“你来东宫做什么!”

    刘贺没回答。

    殷离抬头,主动解释:“殿下,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请原谅殷离擅作主张,帮殿下夜探火药库,寻得火药库六道机关密码,如今已经悉数栽赃到了慎王身上,殿下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可以!殷离对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刘贺将军,这些年一直在京中,手握部分兵权,我苦口婆心劝来,是刘将军慧眼识珠,觉得可以投靠殿下。”

    祁景珏声音不自觉都压低了好几分,“你说夜探火药库栽赃给了孤的三皇弟?”

    殷离:“是。”

    难怪父皇把让人把他拎去寝殿,只是骂了他几句,没脑子。

    也并没有因为殷离的事情责怪他。

    祁景珏这下把殷离的话信了个七七八八。

    他赶紧把殷离扶着站了起来,“先生,抱歉,孤……”

    祁景珏的眉头紧锁,深深的拧成了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