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管家用力扶住差点摔倒的胖员外,当即指着里面回击道:“休得对我家老爷无礼,信不信我将你家店子砸了?”

    聂云竹刚才将小六支使出去,如今酒楼就剩她一人,面对着如此的威胁,她的眼睛既是愤怒又是不甘,只是手里拿着门拴子确实没什么杀伤力。

    胖员外是个人精,那双细小的眼睛一转,暗地里给了瘦管家一个眼角,瘦管家当即变本加厉又是说道:“最近城中多处受火,你若惹得我家老爷不高兴,就莫要怪这里也会化为灰烬!”

    这无疑是一个赤裸裸的威胁!

    聂云竹的身体微颤,因为先前的云霄酒楼失火,很多人猜测是这位陈员外干的。如今真若把他得罪,这人会产不会真会对他家酒楼放火,这事真是无法预测。

    陈员外看着火候差不多,正要站出来喝斥管家,唱了一个白脸。

    正是这时,一个书生如同一阵风走过来,身体还撞了一下他,让到他差点被要摔倒,害得管家又急忙将他用力扶住。

    只是他刚刚站稳,却看到是一个俊俏的书生,而聂云竹的脸上明显浮起喜色,心里当即恨不得将这书生给撕碎了。

    林晧然走到聂云竹面前,将三个热乎乎的煎籺递过去道:“这是给你带的早餐,趁热吃了吧!”看着她眼睛带着忧虑,便又是安慰道:“没事,有我呢!”

    说完便将东西塞给他,然后转身,顿时他的眼神锐利如剑。

    昨晚跟小七吃饭的时候,他了解到酒楼更多的情况。这间酒楼衰落是有多方面的,但罪魁祸首正是眼前的陈员外。

    陈员外在这条青云街上刚修建一间名为“富贵”的大酒楼,在开业依始,便对半间酒楼展开了雷霆攻势。先是从外地请来了名厨,接着刻意将饭菜价格压得很低,然后又利用聂云竹结婚当天克死丈夫大做文章。

    正是在这种种手段的打压下,半间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而聂云竹的父亲更是因此染了重疾。却不想,今天竟然是欺负上门了。

    “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瘦管家自然明白老爷的心思,当即跳出来恶恶地警告道。

    只是他的话没说完,便“啪”地揍了一个耳光。

    “你……”

    顿时全场皆静,谁都想不到,这个文弱的书生竟然选择直接动手。哪怕是聂云竹,这时的嘴角微微张开,不可思议地望着林晧然。

    “不然会怎么样?说呀?我看看你能威胁谁!”林浩然比瘦管家高出一个头,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管家双手捂住脸,面对如此不合乎常理的书生,他哪里还敢说狠话。

    陈员外却是面沉如水,这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人太嚣张了,当即冷哼道:“小娘子,本来这东西我是不打算现在拿出来的,省得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但你这个朋友太不懂事了!”

    林晧然当即翻了一下白眼,这货今天摆明是来找事的,已经不得不掏杀手锏,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忘挑拨下他跟聂云竹的关系。

    “你在江记药材铺共赊了20两纹银,如今他们将借据转给我了!也就是说,你一共欠我20两白银!”陈员外掏出几张借据,朝她扬了扬得意地道。

    聂云竹听到这话,脸上当即惨白,终于明白江记药材铺为何总能赊账,原来猫腻在这里。先前他们还说看在父亲的交情了,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自古以来,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陈员外的嘴角微微翘起,打量着这间酒楼道:“我看你也拿不出这么多的现钱,倒不如就将这间酒楼转让给我,绝对给你一个实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