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给我了解你的机会啊。”许瑞白苦笑一声,转身坐回了电脑前。

    言无恙实习的学校是他老师帮他找的。

    当时言无恙说教语文或历史,校领导就让他准备两段说课,谁料效果都很好,难以取舍,便问言无恙想教什么,他选了语文。

    他们这学校的初二学生不太听话,每个学生都有鲜明的个性,极难管理,尤其是言无恙教的三个班,成绩都是一塌糊涂。

    他提前说好了会来住宿舍,到学校便将行李放好,再去办了手续。路上遇见学生向他打招呼,“言老师好!”,每次听见都觉得有种满足感。他想做一个好老师,以前言父开教育机构时就让他有了当教师的梦。

    整整一周的时间,没接到贺明希电话,所幸也没再看见他有新绯闻

    传出。

    要讲到新课时,言无恙翻来覆去没找到他的u盘,想来应该是忘在了晚月公馆那里。下午没课,言无恙给贺明希发消息,问自己方不方便回去取东西。

    贺明希:“随意。”

    言无恙便打车回去。

    到家门口输入指纹,却提示错误,这么快就改了……言无恙只能摁门铃,不一会儿,门开了,迎接他的是一个穿黑色睡袍的男孩儿。

    他长得漂亮,头发是栗色的,松散微卷。黑色绸缎衬得愈发白,一双眼睛充满警惕,“你是谁?”

    “……”言无恙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来取东西。”他说。

    男孩儿迟疑着让开,言无恙直接上楼,脑海里回顾的是刚才他露在外的白嫩皮肤。

    以及先前贺明希所言,“这也会有别人。”

    坦坦荡荡,就像贺明希母亲对他的轻视一样,根本不加掩饰。

    言无恙见过高楼起,言家得势时万事顺利,天都会帮忙,高朋满座,众人捧着他们,逢年过节礼物堆满房子。

    失势时所有亲戚一夜间消失,朋友一干二净,更有甚者落井下石。他和母亲东躲西藏,被逼债的人搞得睡不好觉,母亲精神状态愈发不好,直到最后被查出癌症,终究离世。

    原本就是很现实的事情,言无恙早就劝说自己要接受这些,明明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一个漂亮的,第三者。

    胸口塞进棉花一样,言无恙专心找u盘,却听见门口的人问:“你不是明希的下属?”

    “不是。”他扭头一看,那男孩儿斜倚在门框上,很懒散的模样,打量的目光让人不舒服。

    男孩说:“哦,那你是他的……”想不到合适的词,他不屑笑了笑,“现在来收拾东西要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