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熟门熟路,体罚学生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班里的都是些未成年,你考教师资格证的时候没有背过《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五条和第六十四条吗?”司谦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刘丽红被少年的话说得心虚“哦,我估计你可能都没有考过教资吧。”

    她确实没考过教资,可是这芭蕾舞课还需要教资?刘丽红来这机构三年有余,还没有遇到过查教师资格证这种事。刘丽红一下就被震住了。

    “你们班这还有监控,证据也不缺。”

    司谦心烦,摆了两下手。“把你们管事的叫来吧。”

    刘丽红还真给校长打了个电话,学生,家长以及同事的一贯拥戴,让她低估少年,高估自己。

    一个名不经传的孩子,还能抵过这些年的同事情份?她确实体罚了学生,这不是为了她们好?证据,有什么证据,她清楚得很,教师里监控就是个摆设。

    校长是个四十岁的妇女,戴着一副方框眼镜,气质上和刘丽红倒是撞型。怪不得刘丽红的政策能通行这么久。司谦想到背后的隐秘,不禁咋舌。

    不过校长毕竟见过大风大浪,瞧见司谦就知道惹了尊佛,抛去全身上下的高定不谈,少年气质卓绝必不是出自一般家庭。

    所以张青一到就压住刘丽红的脊背要求她鞠躬道歉,这般姿态到适合刘丽红上课时别无二致,真是讽刺。

    嘴上的话大概就是希望大人不记小人过那套。

    刘丽红输了,输给了资本的力量。

    输了又怎样,惩罚根本不够,司谦舔了舔后牙,承认错误并不能抹去伤害,更别提她伤害的是一批涉世不深的孩童。

    “把监控调给我看看。”司谦的话直击痛点,他刚刚就发现摄像头虽发亮,但指示灯并未显示出开启。

    张青想不出解释的法子只能一味求情,许愿扯了扯司谦的衣角,执拗地说:“必须举报。”

    很勇敢嘛,联系了教育局,没过多久,少先队优秀成员司谦就把这事交接给了调查人员。

    刘丽红和张青被带去调查,司谦提供了一段视频,是他在窗外录下的刘丽红上课时对待学生的常态。

    老师走了之后,班里就剩下群龙无首的学生,他们接受的管理,让他们即使出了这种事,也不敢窃窃私语。

    许愿突然觉得很难过,这些同学,都和她差不多大,却被硬生生磨平地一模一样。

    她想了想,站上了讲台。

    “同学们,我是许愿,今天是我第二次上课,也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上课,大部分同学都和我不熟,但大部分同学都和我一样,收到过老师的不良待遇。

    从小家长都说我们以后是祖国的花朵,我觉得祖国的花朵,不应该每天被曲折,每天被揉捏。被肆意弯曲的幼苗如何能成长呢。

    老师收到惩罚,是她自己做了错事,我们是被害者,不能因为他们口中的为了你好,就让自己受伤害,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要保护自己。

    我们都是没有能力的孩子,所以勇敢是我们的武器,家人是我们的后盾,我希望未来你们再收到这种遭遇时可以勇敢地和家里人说,可以自信地提出来说不,我希望女孩子们再也不要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