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大家惊异的目光,阿戎不好意思地笑笑:“公子,我是跟着傅公子上来的。今天早上我看他跟阿沛鬼鬼祟祟交代一番便出了门,怕他出什么事才跟着他的。”

    傅辰安一点都没察觉后面还有人跟着,顿时气道:“我会出什么事!你们做什么监视我!”

    阿戎道:“傅公子,我家公子也是好意,这里毕竟还是定国地界,且才出京都不远,万一您一时冲动杀回启宁城去,那我家公子如何与你家长辈交代?”

    傅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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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得不想说话,又瞪着殷长离道:“你们还不是事事都防着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行为不端!”

    殷长离便是再好的脾气此时也有些生气。

    不过还不待他出言,高微就气道:“阿戎,以后不必看顾他,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堂堂云海楼自不必向他家做交代!”

    阿戎虽生气,但也不能把这位傅公子撵回去,便劝道:“傅公子,今日我偷偷跟着您,我家公子并不知情。这都是我的错,我给您赔不是。以后到了藏月城我们自然不会再干涉傅公子的行踪,也请傅公子勿要再疑心我家公子。”

    傅辰安梗着脖子不说话,但面上怒气收了许多,只似乎还有些憋屈。

    殷长离想起此行正事,也不做无谓争执:“我们走吧。你愿意跟着就跟着,我们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阿戎也来,不许唠叨!”

    阿戎瘪瘪嘴不屑,瞪着他与高微道:“公子不是说借道去凤阳看石雕的吗?小的哪里劝得住您,何况您近来还得了他这么个好帮手!”

    殷长离懒得理他,跟着向导沿着那条陡峭的山脊往上爬。不多时便来到了方才所见的石壁近旁,于近处看,更觉石壁陡峭如绝壁,非人力可度。

    高微指着前方石壁上隐约可见的坑坑洼洼道:“这里是叠金山的第三层,沿着这条路走,脚程快一炷香的功夫便可翻越过去。”

    殷长离看了半天才看出石壁上那条巴掌宽的“路”,简直难以置信:“这样能叫路?这也能过人?你们当真是从这条路过来的?”

    高微身上功夫不错,但他寻的向导却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者,老者带着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那老者看似寻常,那孩子更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他们竟能从那石壁上通行?

    那老者道:“七公子不用疑心。我小时候长随爷爷在这一片石壁上采药,这些沟沟壑壑里只要有药的地方小老儿都去过,这条古道可比我们先前采药的地方好走多了。”

    殷长离肃然起敬,不过又问道:“什么药会长在这样的绝壁之上?”

    那老者指着脚下的石壁道:“我们站在上面,自然觉得这石壁像是垂直下去的,陡峭无比,寸草不生。可是等你真的爬上石壁,就会发现石壁上坑坑洼洼随处都可着力,那缝隙之间更是长着许多东西。最有名的当是一种叫金钗的石斛,只有最险要的绝壁上才有,它只能长四五寸长,贵人们说是像女子的金钗。那可是上等的补药啊!”

    石壁这样陡峭,不知多少人曾为这“金钗”丧生山崖。殷长离叹道:“幸而现在无人要食用金钗。哎,既是石斛,难道生于此处的会比普通的更好一些?不过是求个稀奇金贵,真是作孽。”

    老者也是一声长叹:“哎,当年每到打金钗的时候,村子里都会死好些人。我家阿禾好福气,生在了藏月城,不必自小便在这里讨生活。”

    高微看看天时,便道:“眼见得日中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我想从这里走过去。”殷长离破釜沉舟道出实情,“车马我都使人带走了,现在回到黄鹂镇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