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囊可盛火镰,有孔,穿系黄绳,绳上饰有米珠、珊瑚珠,内壁及底部施以松石绿釉。外壁周边饰描金卷草、朵花及缠枝花纹。

    小巧玲珑,实用又美观。

    而在此期间,定郡王让多罗约了西春娜两三次,她都不肯再出来见他。

    多罗表示无奈,"谁让你还要跟别的女子纠缠,你若真喜欢西春娜,就当改改你那风流性子,以往我是懒得管你,可现在西春娜是我的朋友,你若只是想玩弄她的感情,依旧朝三暮四,我第一个不答应!你自个儿想好!"

    定郡王只是笑笑,也不说话,晚上约了一群朋友去喝花酒,夜半,该回家的都回了,没妻妾的各自拥了美人入了鸳鸯帐,他却只是坐在房中喝茶,要伺候他洗漱,他也不肯,只教她陪着他说会子话。

    "你说,是自在欢场,无拘无束的好,还是成个家有人管束的好。"

    好端端的他怎会问这个,见他神色颇为认真,便也与他说了心里话,

    "我们这些风尘女子,最奢望的,便是能有一个家,欢场之中,大都虚情假意,过后,只觉空虚。愿遇一人偕老,不过梦一场。"

    见她这般感慨,定郡王好奇问她,"你可有钟情之人?"

    彼时,正在给他添茶,听他问起,手中一顿,目光微怔,苦涩一笑,"不提也罢。"

    "看样子是有,"定郡王又问,"没成?"

    点了点头,"他家里嫌弃我的身份,另给他娶了妻。"

    "你若喜欢他,也可给他做妾,至少能陪在他身边。"

    摇了摇头,"他也提过,但我不愿,我前半生受尽冷眼,不想后半生还活在旁人眼皮子底下。待我攒够了赎身的钱,就从良,找个普通的老实男人嫁了,做他的妻,本本分分的过日子。"

    道罢,见他若有所思地瞧着自己,自嘲道:"小王爷可是在想,如我这般的残花败柳,还挑三拣四?"

    "哪里,"定郡王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这样想。"

    以往他可是如狼似虎,今儿个却只规规矩矩的坐着,似是有什么心事,试探着问,"小王爷可是遇到了情感之惑?"

    惑?以往他只管风流潇洒,并未认真思考过真与假,这段日子,他的确开始有些迷惑了,"我身边的女人太多,我已分不清,什么是感情,什么是。"

    "其实我觉得很简单,看到美人,想脱她的衣裳,想睡她,便是裸的,若是想与她朝夕相伴,听她说话,想娶她,便是感情了。"道罢,轻笑,"这只是我妇人之见,小王爷以为呢?"

    "对,也不对,"西春娜倔强的面容忽然出现在他脑海之中,"有一种女人,让人想征服她,既想娶她,又很想立刻扒光她衣裳,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这便是男人惯有的征服欲罢,饶有兴致地问他,"若她不愿呢?"

    那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那就先娶,再洞房。"

    一笑,十分妩媚,然而这妩媚入得了定郡王的眼,却入不了他的心,他怜惜的处境,但可惜,她并不是他想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