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才二十五,但他不喜欢杀人的。”路平喃喃的说,发了会呆,突然认真的问,“内力真这么厉害么?九品就是最厉害的了?为什么南庆国特殊?”

    殷赐已经听他说从西域被上官透救出,看他真不知道这些事,耐心解释,“内力呀,这你得看自己,如果天赋好,那自然厉害,若是不好…那就没什么用处。至于九品之上,还有宗师,大宗师,南庆国正是因为拥有大宗师坐镇,还有红骑、黑骑和虎卫,连宗师也逃不过这天下最强三军的围剿,更别说庆国还有诸多宗师和九品上的高手。唉,若不是神庙阻挡,当初庆国就要一统天下了,如今,怕是又要乱了啊。”

    殷赐叹了口气,但他说的路平都不关心。自上官透从天而降救下路平,路平心里就只有这一个人,除了与上官透相关,其它都不在意。天下乱了又何妨,只要上官透好好的就行。

    “那我要努力练武,当大宗师,保护透哥。”路平神采飞扬起来,他在沙漠里野惯了,来了南宁总是给上官透添乱。除了盯住人,尽量替他赶走烂桃花,路平自觉没什么用处,如今算是找到目标了。

    “你都十五六了吧,还有这怪病,想成大宗师,难啊,难。”殷赐装模作样的摇头,一脸的不看好,唬得路平信以为真,头也低下去。

    上官透一上岸,内力蒸腾烘干衣服,抬眼就看见殷赐说得路平心情低落,不由得笑道,“先生请别吓他,他最是单纯,怕是会难过很久的。”

    “透哥,你回来了。”路平听到声音,高兴的跑过去,仔细的检查一番,才放下心来,“透哥你没事吧?不许瞒我。”

    “不瞒你,真的没问题。”上官透心头微暖,任他检查,手里捧着小玉坛,“先生,您看看对不对?”

    殷赐接过,打开一看,就收到袖子里,笑道,“对对,多谢上官公子,如此,在下遵守约定,今后就跟公子走了。”

    “多谢医王。”上官透大喜过望,当下躬身作揖,路平学着他的样子,也行礼谢道,“多谢医王愿意出手相救。”

    “不敢不敢,在下必定尽全力。”殷赐赶紧将两人托起。

    路平的事有了着落,上官透心里松快许多,事不宜迟,当下就带着路平和殷赐前往月上谷。

    这就让听了林奉紫的哭诉,派人来带上官透回去责罚的,灵剑山庄的人扑了个空。回去复命的人打听到上官透确实带着一个男孩子同吃同住,相处亲昵,林庄主很是气恼,又因故人所托而暂且忍耐,只让人继续打听上官透去向。

    结果没等几日,就传来医王加入月上谷,谷主是叫上官透的九品高手。这再一打听,人就是那个人,而非重名,林庄主怒不可遏,在灵剑山庄大发雷霆。

    “反了他,真是好一个上官透!好一个月上谷谷主!”林庄主满是怒气,一掌拍在桌子上,生生将实木桌拍得四分五裂。

    林奉紫眼神里略有不甘,上官透是她从小的执念,就算是全然不可能了,她也不能让他好过,当下对父亲说,“爹,咱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如今他自立门户,又武功提高到这个地步,却一点不跟咱们说,怕是早有反叛之心。那还留着他做什么,不如除了他的名字,这些龌龊事也不必替他瞒着了。”

    林庄主有些迟疑,他四十余岁才到九品,这才使灵剑山庄在江湖上威名远扬,地位斐然。而上官透年纪轻轻,将来更是会前途无量,若是……

    不等林庄主说明内心权衡,林奉紫看出他心有犹疑,突然掉起眼泪,十分委屈道,“爹,你若不逐他出门,便当没这个女儿吧,女儿不如一条白绫自绝算了。”

    “这怎么……好女儿,快别哭了。”林庄主与妻子感情极好,妻子病故,又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免宠溺,何时见她这么哭过,“怎么就…好女儿,是他欺负你了?快别哭了,爹替你教训他去。”

    林奉紫抽噎着拦住他,“爹,五年前你去月端寺,上官透、他、他欺辱于我,女儿失了清白,才、才死心塌地的说倾慕他。如今…哇…女儿不活了…呜呜呜…”

    五年前,林奉紫不过十余岁啊,林庄主脑子发懵,不敢置信。但自己女儿单纯善良,怎么可能用清白撒谎,不禁怒火中烧,内力乱窜,生生呕出口血,手不住的颤抖,“畜牲,畜牲啊!枉我…”

    “爹!”林奉紫惊慌的扶住父亲,“爹,你怎么样啊,爹!”

    林庄主气息尚未平复,热泪盈眶,双眼满是愧疚,拉住女儿的手,“是爹对不起你,竟然没发现他是这么个畜牲,让你…可上官行舟对我有恩,为父不能亲自为你报仇,但爹保证,一定让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