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夏觉她说出李煊的心声,这个女人力气那么大,指不定煊哥哥在府中怎么被欺负。

    却不想她的话彻底将李煊惹怒,他心道宋知夏也太难缠了,大婚当日已然让秦尧难堪,如今他都摊开说明白了还如此只会让他觉得厌烦,阴恻恻开口对道:“我夫人如何尚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点、说三道四,我若欢喜,便是粗鄙又如何?我也定将她捧在手心之中。哼,宋家倒是好教养。”

    李煊说着神情凉凉的睨了一眼宋知夏。

    宋知夏若只缠着李煊胡闹,宋啟便乐得看他窘迫的样子,可听她这么说秦尧,不用李煊指责,他心里也已不高兴起来,李煊的话也让他面上有些挂不住,沉声道:“知夏,还不快道歉。”

    李煊的话犹如冷水浇头,宋知夏一脸难以置信,眼泪掉的更多,宋啟又这么一呵斥,她更觉委屈了。

    宋知夏本就小女孩,再娇蛮无理也还是要面子的,何况伤人的话更多还是她喜欢的人说出来的。

    偏秦尧又不接她话,无可奈,跺脚哭着跑了。

    宋啟不放心怕宋知夏,紧跟着起身,朝着秦尧讪讪一笑,正正式式的说了句抱歉就追了出去。

    秦尧一直不搭话,心中好笑,事实如何她暂不定论,

    她不过是想着今日她的风头也够盛了,盛得她自己都有点招架不住,不想再做让人瞩目的事,左右不过几句口舌之快,也伤不了她分毫,她左耳进右耳出就是。

    不过李煊对她的维护,她倒是承了这个情。今日之事确实没经过多思考,只是凭借着这么些年在战场上的本能而行。

    在开阳这个满是贵胄、世家大族林立的地方,女子行止端庄优雅方为典范,像她本性倒少之又少,这样一看她就是个异类,只怕今日一过,今夜这事瞒不住。

    这也是教导嬷嬷所教,也是为何秦尧一直伪装,怕的就是不一样,也怕这不一样得李煊厌恶,两人若交恶,她嫁于她便毫无意义。

    如今她成婚了,也知道自己处境,往前她可以肆意,可如今总有那许多束缚着,若李煊再不喜,她的未来举步维艰。

    所以不论他是真心还是只为了全他的面子,秦尧都心怀感激,至少在他人面前给了她体面和维护。

    这样想着,秦尧眉眼都染笑望着李煊,寻思怎么解释,他却是先开口:“宋知夏那些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秦尧一愣,抿唇凝望着李煊,没想到他会安慰她,点了点:“多谢王…相公。”

    “今日游玩的也差不多了,走吧。”李煊语气平平,神色也是什么都瞧不出,伸出手等着秦尧伸手与他相握。

    秦尧愣住,他却是主动拉她的手握住带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