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从街头逛到街尾,愣是让满街人都认为他们是冤大头。

    从西街的豆腐花,东门的脆皮鸭,到小摊上的糖人,路边的杂耍,三个人玩的很开心,丝毫没有节约钱的觉悟,至于逃出来会不会东窗事发,三个人毫无压力,反正太子会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能者多劳嘛!

    “离忧,你今天在想什么呢?”宋谦玉走过来,把一块米糕塞到他嘴里,“整天都恍恍惚惚的。”

    口腔里是糯米特有的甜香,离忧咬下半块,将另外半块捏在指尖,慢慢咀嚼着,不言不语。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不厚道了?”在离忧吃米糕的时候,顾元墨犹豫的问,“把太子一个人丢在东宫面对太傅.....”

    十六岁的顾元墨,正是和太子关系亲厚的时候,完全忍不住心虚之感。

    “哪里哪里,太子是一国储君,太傅给予重望,应该的应该的!”宋谦玉笑眯眯的摇着扇子,打断了他的话,“这是好事,我们就不要瞎参合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想想啊....”宋谦玉合拢扇子,踮起脚尖敲了敲顾元墨的头,“他是一国太子,出行禁军保护,这样大张旗鼓的,一点也不好玩!”

    “更何况.......我们出来也不单纯是玩的,我们这是替他体察民情,以免有人蒙蔽了他的眼睛!让他这个太子做出失职之举!”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年少时有些傻白甜的顾元墨轻易就相信了宋谦玉的说辞。

    “狡诈。”

    啃着米糕的离忧慢条斯理的评价。

    宋谦玉“唰”的重新张开扇子摇啊摇,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得瑟的不得了:“多谢夸奖。”

    摇着摇着,宋谦玉才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夸奖人的话,红晕霎时爬满了整张脸,咬着牙道:“季离忧!你又骗人!”

    顾元墨:“......噗。”

    “不许笑啊!”宋谦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对着离忧发难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溜出来玩策论没写还骗太傅说自己病了有失水准逃过一劫!”

    一串话无比流利,毫不停顿。

    离忧:..........

    刚刚笑的人可不是我。

    啧,这借口找的真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