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听外边打更的声音,收起刚才玩世不恭的表情,他要秦梦瑶穿上衣服并告诉她一会儿可能有事情发生;秦梦瑶忘记问询陈煦此行的目的,他总不会无聊到为偷香窃玉而偷香窃玉,免不了要追问两句。

    陈煦没有明言,他只是告诉秦梦瑶穿好衣服待会儿有好戏看。

    若没有杨云睿帮忙,陈煦或许会凝重一些,现在他觉得完全不用担心。

    “你闭上眼睛不许看。”

    陈煦识趣的闭眼,“梦瑶,你屁股还痛不痛?”秦梦瑶红了脸瞪了陈煦一眼,她不说话,窸窸窣窣的穿衣。

    陈煦伸手去摸床上的短剑,无意间抓起一团丝绸,睁开眼睛才发现竟是梦瑶的肚兜。嗅着淡淡的幽香,他想偷偷塞进自己怀里做个纪念,套用现代一句话,这是原味的,有收藏价值。

    秦梦瑶当然不许,两人争抢不休,一个说拿来一个说不给。

    秦铮先去看了柳氏以及儿子秦观,嘱咐他们不要出门,他又来到秦梦瑶的房门前。杨云睿似笑非笑的跟在身后,表情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年迈的父亲进即将成年的女儿的房间,当然得先敲敲门。秦铮刚要叩门,他听到了屋子里的男人的声音。大惊失色,他一脚踹开房门。

    “爹爹!”

    秦梦瑶又惊又怕,无论如何她也理直气壮不起来。按照惯例,奸夫淫妇被捉奸在床,完全不用走任何法律程序,可直接浸猪笼。

    陈煦麻利的把红肚兜揉成一团,快速塞进自己胸口。陈煦要娶梦瑶不是说说就算的事儿,面对未来的老丈人,即便陈煦见过大世面,他也难免紧张。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如果这是真的,那翁婿就是情敌。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只能是前辈对后辈,陈煦是万万不能跟秦铮红眼的。

    “岳父大人。”

    秦铮呼呼直喘粗气,他仿佛斗鸡似的伸着脖子,“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小婿叫陈煦,是梦瑶的相公。”

    “你就是陈煦?”

    秦铮忍不住瞪了杨云睿一眼,难道这就是办事极有分寸?你就敬佩这样的人?莫不是敬佩他深更半夜窃玉偷香吧?秦铮更恨女儿的不知自爱,她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知羞耻?

    有杀手造访不会也是他们可以编造出来的理由吧?

    蓦然间,只听一声清啸,秦铮、秦梦瑶只觉头脑一阵晕眩,杨云睿与陈煦互看一眼,他们掩不住眼中的惊骇。

    “砰”的一声,秦梦瑶闺房的门窗碎裂,一柄乌黑的宝剑破空而入,一剑惊天。

    杨云睿手腕一抖,锁喉枪如游龙飞舞翻腾,枪头撞上剑身,虽然荡开了黑衣杀手击向秦铮的一剑,他却后退几步撞在墙上,牵动内伤,他嘴角又有鲜血渗出。

    “锁喉枪?”黑衣杀手有些意外,“你是杨家杨云睿?军中第一高手好大的名头,可惜你还年轻。”

    黑衣杀手心停手不停,剑身反转,攻势再起。陈煦短剑出鞘,借下蹬之力一跃而起,剑尖直刺对手右眼,只攻不守,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手法。陈煦也不想如此,一招击败杨云睿,他自问没这个本事,打不过也不能逃,这是他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