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本该“死掉”的秋月张口喷出一口水,她竟慢慢睁开了眼睛。

    “鬼啊!”不知哪个大喊了一声,有婆子闻风而逃。

    “秋月姑娘死不瞑目,她诈尸复仇来了。”

    “被这挺俊俏的小厮非礼,秋月一定逼死他,然后两人做一对同命鸳鸯……”

    你说这女人嘴巴怎么这么毒?

    凌月华当然不信秋月“诈尸”,弯腰蹲在两人身边,纤纤素手搭在秋月腕上,秋月真的活过来了,他是怎么做到的?凌月华注视陈煦,但见他一只手还插在人家姑娘的衣襟里。

    “你是?”

    秋月此刻只觉口鼻辛辣般刺痛,腹中胀痛,精神恍惚仿佛做梦一般,冷风一吹,她情不自禁的抓住胸口衣襟,这时她才发现衣襟里的那一只手。

    “小妹妹,你在做什么?”秋月有气无力的问。

    陈煦抽回右手,抹去脸上的水珠,“我是男人!”

    秋月愣了一愣,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啪”的一声,扬手就是一巴掌。

    陈煦捂着脸,“我是女的。”

    凌月华:“……”

    秋月被丫鬟搀扶着回房,凌月华一肚子的疑问,看陈煦瘦骨嶙峋、瑟瑟发抖的样子,她觉得不方便追问:“你先回去洗个热水澡、换件衣服,要是染了风寒就麻烦了。”

    风寒?陈煦蓦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做,破庙里那不男不女的家伙还在那儿晾着呢。

    “大头,那畜生呢?”

    躲在一边的大头怯怯的走过来,指了指地上半死不活的狼狗。

    “我不是说这个畜生,我说的是放狗的那个,就是你说的那什么什么二公子。”

    陈煦口中的畜生指的是二公子凌日,大头看看脸色不太好看的大小姐,他没敢说。

    凌月华不笨,想到刚才凌日那慌慌张张的样子,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老夫人一再强调要宽待下人,他怎么就屡教不改?

    “你们先回去,如果真是二公子有错在先,我一定禀明父亲严惩。”

    有些事情可听不一定可信,陈煦只是看看地上的狼狗,“大头,咱们晚上吃顿狗肉。”

    大头瑟缩着不敢上前,要知道那可是二公子的爱犬,吃了他的狗就等于吃了他的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