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无极是如何横上他脖颈的,他也没能看清。

    此人使的各种术法,他根本闻所未闻!

    时轶却饶有兴致道:“妖术?什么妖术?”

    赵闻竹咬着牙说:“世人皆道你非人族,而是半妖。方才流铃一响,我才知此事竟是空穴来风!”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赵闻竹这话说得极大声,连谢长亭与巡天都听得一清二楚。

    巡天见到时轶,也激动起来,或许是想上前同对方“打个招呼”,被谢长亭死死按住,做着口型:不许动。

    时轶闻言,顿时觉得有些稀奇:“真的假的,我怎不知自己是妖?”

    又话锋一转:“你说我使妖术,那我倒是想问问你——”

    “赵闻竹,你亲爹爹从哪里替你剖来的金丹啊?”

    赵闻竹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他本能地想开口骂人,可剑在颈侧,不得不忍。

    时轶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使着别人的金丹,可还趁手?”见对方不答,他又嘀咕了一句,不似在嘲讽,倒像是真在询问,“不然我哪天也去搞一颗玩玩,嗯,正好给……”

    余下的话音没去。他从赵闻竹面前撤开剑来。

    其余众弟子见赵闻竹不再受挟,立刻举剑攻来,又被时轶一一挡开。

    “哎,我说。”时轶闪身退到一片空地上,开口道,“你们好歹也算是正道修士,不请自来就算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在别人家门口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他一面说,一面将长剑垂了下来,摆出一副“讲道理”的态度。

    众弟子皆是一愣。

    时轶又道:“你们这样,和我又有何区别?”

    众弟子:“……”

    怎么感觉……好像有点道理?

    就在此时,赵复高声喝道:“小心,别中了他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