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除了一个马夫兼护卫,就只跟了一个心腹丫鬟。

    姜湛和薛双双到厅堂的时候,陆夫人也是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坐下。

    “母亲,”薛双双喊一声,连忙上前掺扶陆夫人坐下,又亲手给陆夫人倒了茶:“母亲,您请喝茶。”

    陆夫人拉住她,亲昵拍拍她的胳膊:“好孩子,不用忙,我就来跟们说会儿话就走,也坐下。”

    薛双双顺从的在陆夫人身边坐下来。

    姜湛问道:“母亲,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陆夫人道:“过来看看们。”

    话虽如此,姜湛和薛双双都知道,陆夫人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因为他们白天送了茶楼的消息过去。

    姜湛有些懊恼道:“是不是因为茶楼的事?早知道我就不叫徐进派人给您送消息了,您这样出来,也没带护卫,太危险了。”

    陆夫人道:“别多想,我就是来看看们,跟们让人送来的茶楼消息无关,们没给我送信之前,我就知道了。”

    上层贵妇圈子,从来都是信息来源的集中地,即便姜湛和薛双双这边没让人给她送消息,陆夫人也听说了满京城茶楼发生的事,而且比姜湛两人更早知道。

    陆夫人冷笑:“刘家也就只会邀宠献媚,除了用这种不入流的无耻下作手段陷害候爷,他们还会什么?”

    姜湛想了想,还是问道:“母亲,刘家为什么要跟我们作对?我们跟刘家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陆夫人道:“何止是深仇大恨!”

    “十几年前,刘家人找了门路,把刘贵妃亲兄长,也就是刘俊杰的亲生父亲,刘樟塞到北疆祖父手下混军功,为回京升官做铺垫。”

    “刘樟贪生怕死,到了北疆一直缩在军营里,从不出去打仗不说,还想方设法冒领其他人的军功,贪墨手下士兵军晌。”

    “被人告发到祖父面前,刘樟痛哭流涕,表示自己猪油蒙了心,才会行差踏错,他愿意交出贪墨之物,痛改前非,将功赎罪,请祖父饶恕他的罪行。”

    “祖父念其初犯,由于刚开始贪墨,涉案军晌金额并不多,加上认错态度良好,有悔改的意思,便网开一面,饶他一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依照军纪,打了他一百军棍,勒令其伤好后上战场杀敌,否则以逃兵论处。”

    “对于军中将士来说,一百军棍最多休养十天半个月,很多时候,几天就该上前线了,刘樟却足足在军营里养了一个月。”

    “一个月以后,眼看再拖下去,就要被当成逃兵处置,刘樟只能不情不愿的上战场。”

    “那个时候,北蛮军时不时冲到大顺边境杀人,抢夺物资,刘樟带着手底下几十个士兵出城之时,遇上前来劫掠物资的北蛮骑兵,刘樟不说上前阻拦北蛮军虐杀大顺朝百姓,反而转身就逃,飞奔回城,北蛮军在背后穷追不舍。”

    “刘樟跑到城门口的时候,和北蛮军的距离已经靠得极近,若是这种情况下打开城门,北蛮军很有可能长驱直入,所以守城将兵并没有给刘樟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