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正sE低语。

    陈敬道:“不行,我还需要与苗威交涉。”

    苗威,灵国左军都尉,现为北门守将。

    陈敬潜伏灵州多年,又身处司礼营要职,数年经营,在这敌都之内当然是有结交一些官员的。苗威与他的关系,谈不上非常好,但多少也有些私交。

    可这是敌国守将,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去与其交涉,就必然会暴露身份。掌柜闻言,大吃一惊,慌忙说道:“不可不可,如此行为,实在冒险,苗威但有异动,你即Si无葬身之地!”

    陈敬道:“苗威此人,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如有机会,他绝不会愿意与灵州同Si。此行至关重要,即便有险,我觉得也可一试。”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掌柜连连摆手,一脸正sE道:“上头已有明令,你不再有任何任务,即便有必要情报,也会由我传出,你只需等待我军收复灵州即可。要知道,你的身份太重要了,尤其在这最後一战,一旦铤而走险,但有意外,如何是好!”

    其实,陈敬现在是完全可以在司礼营混日子的,等灵州一破,以其功劳,必然授爵,乃为开国功勳,往後更有荣华富贵。

    现在还去冒险,以他个人前途而言,是非常不明智的。

    可他却沉默了一下,说道:“灵州一战,我军已血战两日,到了最後,虽然可以攻破此城,但要付出的伤亡代价也必然极大,如果能够劝说苗威投诚,打开北门,便能避免我军将士的流血牺牲。”

    “可上头命令......”掌柜道。

    陈敬打断了他:“那是我大秦成千上万的年轻儿郎!以我一人之X命,如果能换回这些将士,你说,这个险,该不该冒。”

    “可,可这。”掌柜不知如何回答了。

    陈敬稍一抬手:“你不必多言了,我意已决,苗威,是绝对值得争取的,稍後我便悄悄去往北门,如果回不来了,你们也千万不可暴露。”

    见他执意如此,又是灵州密探的最高头目,掌柜只能是忧虑满满道:“那,那我如何回覆上面。”

    “如实回覆。”陈敬说了一句,又看了看外面放哨的店小二,最後交代道:“你们继续潜伏,注意安全。”

    说完,他也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直接转身走了。

    夜晚,灵州北门。

    城防上cHa着不少火把,亦有着不少守备士兵,现场更有着大批士卒在搬运石块和滚木等物。

    守军苗威也正在这里指手呼喝着:“动作都快点!”

    不多时,一名士卒急匆匆跑了过来,单膝跪地,抱拳施礼道:“禀将军,有来人求见,称是将军故友。”

    “这都什麽时候了!让他赶紧走!”战事吃紧,此刻的苗威哪有心思会友。

    士兵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可,可来人是司礼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