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她把门关上,“轰”的一声惊雷,伴随着闪电,正正劈在距她不到一米的大坝上,瞬间尘土飞扬,呛的眼泪鼻涕直流,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嘿,我了个去,我还不信这个邪了,钱洢洢撸着袖子跟老天爷杠上了。

    “劈劈劈,你劈个毛啊,有本事往这儿劈,我就骂你咋的了,你就不是个玩意儿。”她两手叉腰,昂首挺胸,直直的站在坝中间,头一回像个泼妇一样骂街,“你就是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冷血的狗东西,活该没有嘴巴说不了话,活该永远孤零零的距众人于千里之外……哎哟,还来,来来来,有本事把我劈回去……”

    轰隆!!

    一场转瞬即逝的洗水礼湿了她的衣服,活像是不小心被路过的洒水车给浇了一身,钱洢洢猛地住了嘴。

    卧槽!这破玩意儿居然劈在了水里,跟扔了个炸弹一样,炸出了个声势巨大的喷泉表演。

    她咬牙切齿的伸出手指了指老天,又极其不甘的缩回手指,忿忿的一昂首:“好女不跟不是人的东西斗,哼。”

    毫不犹豫的转身进屋,临了还不忘对村民们挥了挥手,笑嘻嘻的道“晚安”。

    “我的妈呀,这古代的雷怎么跟现代的不一样,吓死宝宝了。”刚关上门,她就后怕的跳进床上蒙着被子祈祷,“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还是未成年的大龄儿童,莫怪莫怪。”

    外面电闪雷鸣,不一会儿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钱洢洢晚饭都没吃就这么睡着了,迷糊之际还想着幸亏让莫苦帮她把油菜收了,要不然这场雨下来她的油菜怕是要全部烂在地里。

    一阵大雨,一阵日晒,一夜的雨过去,清晨天光大亮,太阳早早的给大地烤上了温度,暖的人挣不开眼睛。

    钱洢洢将自家门前的坝子清扫干净,将菜籽铺在簸箕中晒,就这样的日头,最迟后天就能榨油了。

    然后拿出面粉、鸡蛋和白砂糖,准备做蛋糕!

    本来昨晚就要做的,结果因为逞了两句口舌之快连饭都没吃,现在饿得心肝子一抽一抽的疼。

    先将鸡蛋的蛋黄和蛋清分离,哎,没钱买鸡蛋,两颗凑合着用吧,就这两颗还是从莫苦那里顺的。

    在蛋黄中加入小半碗清水,呃,牛奶这玩意儿就不要想了,她来这里半年还没见过牛呢,马奶倒是可以稍微期待一下,就是可能不会那么好吃。

    再搅啊搅,她边搅边纳闷,怎么好像从莫苦那里顺了很多东西呢,鱼、油、蘑菇、鸡蛋、兔肉、大米,还有廉价的劳动力,这么多!?

    哎,还不清了,要不然升职加薪吧,直接从保安队长升到安保部总监,几连跳啊,不错不错,就这么办。

    蛋黄搅拌均匀之后加入半碗面粉,继续搅拌至面糊状,颜色从秋黄色变成了微黄色,一下子就能想象到蛋糕成型后的颜色。

    接下来该处理蛋清了,在蛋清中加入少许白糖,用筷子朝着一个方向快速不停的搅动,直到透明的蛋清变得柔软雪白,比冬日里的第一场雪还亮眼。

    “哎哟妈呀!”钱洢洢卸掉浑身积攒起来的一股劲,痛苦的甩着手腕,酸的都快脱臼了,这活儿不适合她这种弱女子做,下次……下次一定要让莫苦来做。

    不知道搅了多长时间,反正太阳都穿过窗户照到屋内一角了,蛋清才终于搅成了倒扣也不会掉下来的霜状。

    再将蛋白霜分三次加入蛋黄中,搅拌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