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我俩一起来,一是想看望看望候老板,二是来拜码头,一切都按江湖规矩办嘛。

    候老板大人大量,也不用太计较这些,我看不如给我个面子,以前的事就揭过去算了,以后每逢年节和关二爷的生日,就叫李易来拜长上,怎么样?”

    候盛明刚才还是笑意盈盈的,听孙显才说完,忽的把脸一沉,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屋子里没有旁人,都叫候盛明支出去了,可是孙显才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道:“候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看懂。”

    候盛明冷冷的道:“显才,你不用太客气,你高兴就叫我一声候叔,不高兴就叫一声候哥也成,老板老板的太客气了。

    虽然我比你年纪大了不少,但我江湖辈份比庄哥低,咱们平辈论交我也没的说。

    如果你今天来是想跟我叙叙旧我举双手欢迎,如果是想来给这个李易求情,那我看免了。”

    孙显才虽然明知道候盛明翻脸不认人,却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变天,不由得暗自发怒,道:“候老板,这件事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万事终有到头时,难道李易一个小小的失误,这也算是梁子吗?我爸一向不是这么认为的。”

    候盛明忽道:“显才,你好像一直也不在道上混事吧?”

    孙显才知道他要说什么,冷冷的道:“我对这些一向不感兴趣。”

    候盛明道:“那是你见识高明,清高出世,我们这些俗人就不一样了。如果是在以前,既然有你大公子出面,那这一篇就揭过去,我也不会跟一个小小的酒吧老板计较。

    可是现在不同了。这个李易不但不懂规矩。还大打出手,把我的小弟打伤了,锁骨骨折,好像是那个叫什么周飞的人出的手。他不拜码头的事情我可以不往心里去,可是我的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当大哥的如果就这么顺坡下,以后还哪有威信?”

    李易道:“候老板,我不拜码头是我的错,这全怪我不懂海州的规矩,但是那天你的小弟去我酒吧闹事。行事十分嚣张,难道我不该出手吗?

    如果大家好商好量的,那也就罢了,我第二天就会登门拜访。给候老板陪礼道歉,但是当时事情闹到那种局面,我也只好出手。我的人出手是重了些,但是你的小弟如果不是太过无礼,也不会这样。”

    候盛明霍的站起,道:“李易,你放肆!照你这么说,这件事还是我的不对喽?是我的小弟该骨折,是吗?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的,居然这么嚣张。哈哈。你当海州是东古啊?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河里去喂王八!?”

    本来李易初时还要想忍,但是刚才一见孙显才也跟着自己受牵累丢了面子,这口气就没再忍住,此刻见候盛明气势凌人,也不禁站起身来,双目向候盛明不住的瞪视。

    大厅嘭的一声打开,外面冲进来十来个候盛明的小弟,虽然手里没拿着家伙,但是个个横眉冷对,显然早有准备。

    孙显才一动没动。轻轻敲了敲桌子,道:“候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今天来可是带着诚意来的,你这么刀兵相向的,是不给谁面子?”

    候盛明手一挥。这些手下慢慢的退了出去。

    候盛明道:“大公子,我这家公司叫股份有限公司。那就是说是有其它股东的,我就算给你面子,别的人也不一定给面子。

    你知道李易打伤的是谁吗?那是我当家人任哥原来的头马,现在跟着我,海蜈蚣宋虎。这两天我没去找李易的麻烦,就是因为知道他和你认识,这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我看还是叫庄哥出面跟任哥谈谈吧。”

    李易知道这个所谓的任哥就是任有德,周飞打伤了他的头马,看来事情不好办了。

    孙显才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再生气,慢慢的又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阿易,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