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新蕾的心里很无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可能奉子成婚嫁进何家,这个孩子多半是要打掉的,她只是不甘心就这样白白便宜了何晋亨,所以就算是打掉孩子,她也要从何家手里拿一笔补偿款,这样她心里才会觉得平衡些。

    可是现在何秀莎却让她拿出证明,她要怎样才能证明这个孩子是何晋亨的种呢?

    顾新蕾一时之间无计可施,她想回去找个医学专家再咨询一下。

    这时候何秀莎又说话了,她冷冷地对顾新蕾说:“你回去吧,拿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个孩子是晋亨的,否则我一个子也不会赔给你的。”

    顾新蕾看着何秀莎阴狠的目光,她也冷冷地笑了,然后对何秀莎抛下狠话道:“好,大不了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到时我拿着他和何晋亨的亲子鉴定来见你们,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如果那时候你们还敢不认这个孩子,我就通知各大媒体让你们何家名誉扫地!反正你们对我不仁,我也就对你们不义!”

    甩下这一通狠话,顾新蕾就愤愤地离开了何秀莎的办公室。

    何秀莎呆呆地坐在那里,紧紧地咬着牙关,眼中都是灼热的怒火。

    片刻,她按响秘书的电话,狠厉地命令她道:“给少爷打电话,让他即刻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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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新蓓在房间里搓着手掌,着急地来回踱着步子。

    那个用过的测孕试纸象一块重重的铅球,一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想把这件事告诉大姐新蕊,可是电话里说这事不太方便,而等到大礼拜去和大姐说,忧心如焚的顾新蓓又等不及了。

    顾新蓓也想过和母亲说,但一想到母亲谷茜珍那沉不住气的性格,她如果听说年纪尚小的未婚小女儿怀孕了,那还不得惊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到时还不定会出什么其他乱子,所以此事在没彻底搞清楚之前还不能和母亲说。

    顾新蓓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先去问问三妹新蕾。

    想到这里,顾新蓓又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三妹新蕾还没有回来,顾新蓓气得忍不住又跺了跺脚,暗暗骂着新蕾太不懂事了。

    顾新蕾下班后先去了一家私人诊所进行咨询,这位医生给她的答案和上次那位专家说的差不多,都是建议她在胎儿六个月后再通过羊水做亲子鉴定,否则容易对身体造成伤害。

    一听说要挺到怀孕六个月,想到自己那副大腹便便的愚蠢模样,顾新蕾就感到不寒而栗,她绝对不能容忍自己一直怀孕到那个时候!

    虽然她表面上吓唬何秀莎说要把孩子生下来,但实际上年仅二十三岁的顾新蕾根本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当初去要挟何晋亨时,她也只是单纯地想,如果能通过这个孩子嫁入何氏豪门,那就算早早当妈妈她也认了。

    可是眼下这一切都成了泡影,那么她的最后希冀就是指望这个孩子能给她带来一笔可观的补偿费。

    但是目前她没有有力证据证明孩子一定是何晋亨的,没有证据,何家就不会承认这个孩子,那她就什么补偿款也拿不到,这是顾新蕾绝不能接受的。

    心中苦闷的顾新蕾从私人诊所出来,就去了酒吧买醉。

    既然这个孩子何家不承认,顾新蕾根本没打算生下他,所以她一点也不珍惜这个尚未成型的小生命,随意挥霍着自己的健康。

    顾新蕾在酒吧一直呆到晚上十点多,才迈着踉踉跄跄的步子回到家中。

    见到新蕾回来,新蓓又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她终于回来了,没有象以往那样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彻底不归;生气的是,她居然又喝了那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