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命人看好,等本宫亲自去审理就行。”

    “…奴婢知道了。”

    还不等她要退在一旁,秦沅汐又是长叹一声,“梓芸呐,”

    梓芸心底一急,连忙躬身,“公主,奴婢在的。”

    “本宫虽然中毒已解,可这两年多的日子,本宫记不得了,对这些年的内外事情也就无从知晓。”

    说起关于梓芸的事情,秦沅汐语气有些愧疚,“好在前些天本宫听肖锦风提起,当初本宫分不清是非,是你跟我之间闹了些矛盾,冷落了你,该是让你受了委屈了。”

    她没有明说,但梓芸聪慧,自然知道公主是对当初责骂自己的事情表示歉意。

    说来那些,梓芸心底委屈确实是有的,但听得公主分明真切的语气,心下感动,那半点私心已是去得一干二净。

    “公主说哪里话,当初是分明是紫茵挑拨公主与奴婢的关系,公主又是受伤,只要公主安全就好。”

    梓芸弓着身子,衣袖遮掩的眼眶有些红红的,“奴婢不觉得委屈的,奴婢没有发觉紫茵怀的歹毒之心,只觉得有愧疚。”

    秦沅汐示意她平身,继而道,“本宫对你确实是心感愧疚的,这份恩情你无需推脱,若非你堤防紫茵,本宫当初怕是更危险,这次跟你说起,主要还是免得你受了委屈。若非中毒,本宫是从来不曾对你有过疑心的,你可要明白。”

    这席话彻底打破了梓芸心底得其余念想,“公主信任奴婢,奴婢自然感同身受的,奴婢是公主一手培养的,公主信任奴婢,奴婢从来不敢有半点异心。”

    “说的好啊,你比紫茵那人强上千百倍,本宫确实是没白信任你。”

    刚经历紫茵背叛的秦沅汐,这时候看梓芸,想起梓芸对自己的照顾,是怎可看怎么欢喜。

    两番对比,没有感触,显然不可能。

    “你去,安排人把这屋里肖锦风的东西收拾,重新按本宫的喜好装饰一下。”

    梓芸点头正要下去,突然是听见肖锦风三字,顿时有些犹豫的看向主子。

    公主这吩咐,是已经准备和离了吗?

    关于自家主子的性子,梓芸早先陪过来就有准备的,偏偏真到了这时候,她反而有些不愿了。

    她对肖锦风的改观,该是今年初,自己尝试说了紫茵的嫌疑。

    那时候她才觉得肖锦风配公主,确实是不差的。

    只是这样好的驸马终究还是没了,梓芸还想着探探主子的口风,但等偷偷瞟到主子脸色的严厉,很合时宜的将一切压在心底。

    梓芸轻手轻脚又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