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婢女无论春夏,皆着宫裙,按那长度,怎么也不可能把花籽粉末撒进鞋去。

    这也是万竺的解释有可取之处的缘由,同样被天卫接受。

    再者,秦沅汐和身边几个侍女都明白,池子里的那些毒还真不知俞萱然身上掉的。

    因为俞萱然学习泅水,鞋袜外裙都是脱落在了池水边上。

    昨天夜里,秦沅汐为了帮她洗脱冤情,已是将自己教她游泳的事情告诉了父皇和祖母。

    不论事情真假,秦沅汐今日偷偷问话,还得从中问些自己的事情出来。

    “你若是说不知道这些,本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

    秦沅汐冰冷夹杂厌恶的声音出了口,“万竺,你还记得你以前是如何对三妹所吃饭菜试毒的吗?”

    “试…试毒…?”万竺有些奇怪地稍抬头。

    经这提点,她想起平常似乎确实是对主子的饭菜比较贴心。

    一来是自己的差事,二来,也是为了讨主子安心。

    万竺想不出这两者有什么联系,迟疑片刻勉强点了点头,“公主,奴婢……记得。”

    “记得就好,”秦沅汐嘴角勾了勾,“你这般贴心的侍女,哪里弄来的不知名的竺花籽给主子泡澡用的?”

    “这……这不是奴婢弄的,是公主她……听人说的,可竺花籽泡澡有功效,当初是御医认可了的。”

    万竺解释着,话语里对某些东西的掩饰一闪而过。

    “是嘛?”秦沅汐对此有些意外,惊讶须臾,却并未放在心上,

    “那你作为三妹的侍女,会这般粗心大意不知道竺花籽和白蜀葵相掺有剧毒?在本宫看来,要么你是瞒而不报,要么也是故意想让你家主子过来毒害本宫。”

    对这些的注重,对于主子身边的大侍女来说,是本职中的本职。

    显然,若是什么食物花草药性相冲,出了事第一问责的就是这些人。

    天子那边没有以此定万竺的罪,可秦沅汐此时以此定罪,却是可以让万竺把小命留下的。

    万竺心中大骇,一个劲往地上磕头,“不,不是,大公主恕罪,奴婢真真的不知晓这些,奴婢一个外人,更不知道大公主您沐浴要用白蜀葵……”

    “那就是三妹自己知道,要亲自试险来害本宫了?”

    万竺没想到秦沅汐会把话题往自己妹妹身上引,她自然不敢给主子上嫌疑的,连忙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