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之后,苏临独自一人往南而行,几天之后又回到了溪则县。

    经过上次他大闹方府之后,便有不少百姓前往南唐皇都金兰城检举方县令一家贪污受贿。如今总算把方北霖的乌纱帽给摘了,新来的县令姓陈,是新中的进士。

    也幸亏如此,方家才没有精力去找苏家麻烦报仇。

    他先去给凤女剑做了个剑鞘,因为之前的剑鞘在斧头山跳崖后丢失了。而且那剑鞘过于精致,上了青虹山之后太过惹眼。这次干脆就做了个寻常的,鞘身不留痕迹。再用一块粗布裹了起来,远远看去还以为裹着一块粗铁。

    事后也沿街打听了一些青虹派入门小试的事情,得知比试安排在城西校场,时间是两天后的辰时三刻。

    了解清楚之后,便回了家。

    苏治正在修缮园中的几颗花树,一眼见到苏临进门,吓了一跳,随即骂道:“你这不中用的兔崽子!怎么又让人给轰回来了?”说着就要来打。

    苏临忙笑道:“爹,你误会了,我是下山执行任务来着。”

    苏治停下手,狐疑道:“执行任务?当真不是被赶下来的?”

    苏临笑笑,把在护法试炼中夺魁,然后大长老派他去唐北执行任务的过程说了说。当然,执行任务的内容是不便告诉他的,只说是派中的大事。

    苏治听完,又喜又叹,连说了三个好字,“出息了就好,出息了就好。我总共就两个儿子,苏乘风这不孝的一去无影无踪,你总算没让我失望。”

    “大哥之后都没有回过家吗?”

    “哼,回来做什么?我就当没生过他!”

    苏临心中一声长叹。

    苏甄听到动静也出来看,见是苏临,忍不住喜极,好似几年没见。又听说他做了青虹派护法弟子,眼中笑出泪来。

    过后苏甄带着丫鬟平儿去安排晚饭,苏临与苏治爷俩在庭院中聊些近日来的家常杂事。

    苏治道:“自从你上次这么一闹之后,就有不少百姓跑去皇城金兰告状。朝廷似乎也听到了风声,就把方北霖撤了,方氏父子也离了溪则,逃往东吴做生意去了。我本来以为方氏父子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苏家,没想到因此逃过了一劫。”

    苏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先前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只是惧怕他们的淫威而已,新来的陈县令怎么样?”

    苏治点点头:“看模样是个才子,上任这些天也出了不少新政策,似乎打算大干一番。”

    “那也好过方氏父子了。”

    “你这次回家,是任务执行完了吗?”

    “去了一趟唐北,完成得还算胜利,过两天还得回山复命。”他不想多说任务的事,怕父亲起疑心,毕竟苏治一直是个聪明的人。

    又聊了一阵,苏治忽然说:“对了,我在金兰有个老友,姓丁,有个女儿长你一岁,半月前来提过一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