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见着管事出去,总督目视窗口不语,默默筹谋,裴子云的文才诗词不用说,几乎冠绝天下,政论上的平倭策是亲身经过,甚至和太子的风声都隐隐听闻,但能不能打仗,说不好。

    不过自己明年调任已成定局,水师能彻底围剿掉倭寇,自是完美无缺,说不定能论功封个伯。

    不能打胜,主将还是陈平,自是他的责任,就可名正言顺把陈平治罪拿下。

    到此,应州兵权,大半瓦解,尽归朝廷了。

    济北侯府·书房

    书房前有着亲兵站着,沈直正在案前整理文书,一盏油灯点着,灯火两根灯芯,明亮的很,沈直一份份看过,把内容简要概括起来,写了小签,又浆糊仔细贴在后面。

    贴完了一个,揉了揉眼睛,搓了搓脸,醒了醒神,这时门口传来着声音,一个人躬身:“沈先生,有密报。”

    密报基本上没有好事,沈直听着眉一皱,说:“进来!”

    一个黑衣人进入将一封信封递上去,沈直接过了信封,才入手看了封面的暗印,就皱了皱眉。

    信打开,略一读,就一惊,手一拍在桌上,怒骂:“可恶,总督逼人太甚!”

    说完匆匆入内。

    沿途要紧之处,都挺立着甲兵,腰刀持戈,目不斜视,气象森严,及至一处院子,就直接而入,隐闻到了人声,是济北侯正在说话,就在台阶上说着:“侯爷,有要事禀告。”

    里面的声音立刻停了,片刻传来声音:“进来。”

    “是!”沈直入得房门,目光一扫,就向济北侯行礼:“侯爷,总督突启用了裴子云,要对付倭人。”

    “具体情况在这里。”

    沈直说完,就把着情报递上去,济北侯伸手接过看了起来,才看了几眼,就勃然大怒:“好个老贼子!是想把我赶尽杀绝啊!”

    说着,嘴中又一片苦涩,论兵权,论声望,论才干,论绸缪,自己远在总督之上,别的不说,现在这情况,自己安插在总督府里人还能不断把机要情报送上来,就是明证,可就算这样,自己却一步步被削弱。

    就是由于总督有着朝廷当大势,行的是阳谋。

    济北侯仰脸想了良久,说着:“没想到总督,居偏向太子了,要与璐王作对,沈直你有什么想法?”

    沈直听着这话,说着:“侯爷,与其说总督偏向太子,不如说总督偏向朝廷,朝廷大局就是宏文抑武,总督是文臣,更是感同身受,不管投靠谁,都会想着办法削抑大将。”

    “总督未必清楚倭寇和我们的关系,但不妨碍总督削去应州所有内外带着荆棘的兵权。”

    “我们虽化整为零,得了大批财富,可我们直接武力还是受到了削弱,通过控制了部分倭寇,我们的人就在其中才保存了下来真要尽去,侯爷就斩了一只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