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律:“那还是找个工作人员陪同吧。”

    楚岭:“不用了。”

    简律:“……”

    同为亚洲血统,他乡一遇也算缘分,简律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将这事转述给了酒店经理。他给一笔金额不小的“小费”,希望工作人员能陪同照顾那位身体有恙的少年。

    可工作人员没多久又折返回来,简律怀疑Gary估计车都没打上。

    简律一不留神就又是平时的调调,听着就是在说反话:“这就回了啊?医院还挺近。”

    “没有,是他不肯说话,我很为难,贸然陪同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

    “他德语和英语都不会说。”

    “不可能,他刚才还跟我说的英语。”

    说不上是他人太善良,还是惦记着那个在三十进十五把自己几枪撩翻的少年——游戏里牛逼轰轰,游戏外十足的小可怜。

    好奇心也在悄然作祟,简律试探着跟了出去,在楚岭准备上车前将手搭在车门上。

    楚岭惶恐地退了身子:“……?”

    简律戴着口罩,强行装霸总:“医院我熟,哥哥给你当翻译,别拒绝。”

    大面积过敏,影响到眼白充血、又痛又痒,听医生说是饮食和水土不服造成的。

    欧洲本国人去医院治一次小病都贵得离谱,更何况对于未成年的外国人,简律看着楚岭拿了药后,在和医院的德国小姐姐沟通——

    听着是在询问缴费的事宜,然而只会说德语的小姐姐一脸懵逼,显然沟通出现了问题。

    他两手插在兜里,贼潇洒地拍了拍楚岭:“这边都是预约式,我都给你办妥了,走吧。”

    总之就是这么一件小插曲。

    简律知道了Gary的真名,还在知道人家跟自己同为中国人时,整个人如被雷劈过。

    ……真是信了北欧老铁的话,以为Gary是韩国人。

    自打那以后,比赛照旧,简律低调行事也还是戴着口罩——毕竟他是偷偷跑来参加比赛的,能避免露脸就必定要注意点。

    回想起来,那时候比赛打到后期,厉害的选手基本都能互相熟识,但Gary好像从来都是一个人,住的单人间,不与谁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