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您把她们接进来以后,那里就不是我的家。”这些话戚鱼本来不会说,她望向戚明信,话语轻却坚定,“您说要和睦相处,只是您一直也知道所有的事,不过您不关心,也不在意。只要看起来和睦,您就可以问心无愧地忽视,可以偏心。”

    戚鱼顿了下,抿唇道:“可是我妈妈没有错,我也没有错。”她又补一句,“你错了。”

    “小鱼……”戚明信半晌才出声。

    “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戚明信看着戚鱼朝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深陷的酒窝还有几分记忆里天真稚气的可爱,一时恍惚想,他这个女儿有多少年没这么笑过了?

    戚鱼道:“这些钱都是我一个人攒的,现在还给你们。”

    戚明信接不出话,眼睁睁看着戚鱼要离开。

    孟贞兰叫住:“你在故峥那里——”

    “不用你管。”戚鱼在病房门口停住,转过身看向孟贞兰,破天荒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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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部底楼的花园环境清幽,十一月中旬,银杏落了一地。戚鱼经过花园时,杵了会儿,低下脑袋摸出手机。

    美国达拉斯的时间刚刚入夜,虞故峥那边响了近十声没有接,可能是在忙,戚鱼等到第十声时主动中止拨号。

    刚想往地铁站走,手机却响起来电。

    戚鱼接通,小声问:“您现在在忙吗?”

    “不要紧。”虞故峥那道声音传过来,道,“听着心情不错。”

    “嗯。”

    戚鱼没提在医院的事,一开口声音含着轻松糯意:“生日快乐。”

    “我准备了生日礼物,不过不是很贵,下次见面就给您。”戚鱼又补一句,“本来我想等您那边过零点再打,但是我下午有课,就只好现在打……”

    虞故峥那边似乎是笑了一声,低醇好听,音色像寒冷冬日里煨的酒,在戚鱼耳侧慢慢烧起。

    戚鱼忽然就停住脚步,有点局促,刚才好像自顾自说了不少话。

    “我打扰到您了吗?”

    虞故峥却问:“准备了什么?”

    “是一支钢笔。”戚鱼挑来选去,还是买的这个,“但是应该没有您平时用的那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