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辞朝动作敏捷,稍稍侧头便躲过袭击。

    他边坐回许婉身侧,边含笑嘀咕道:“还好不是酒坛子。”

    “怎么?怕被南淮看见你和我在一起?”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婉白了他一眼,别过脸。

    沐辞朝一只手后撑起身子,一只手放在曲起的膝盖上,手上还抓着酒坛子,左右摇晃。

    酒坛里传来水流碰撞陶壁的声音,带着酒香,充斥在两人之中。

    “他们都说你喜欢南淮。”沐辞朝仰头灌了一口酒,抬袖擦了擦下颌酒渍,幽幽道,“但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或者说,你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许婉像只被踩中尾巴的小猫,猛地转回脸,沐辞朝知道些什么?不会已经猜到自己不是真正的许婉了吧?

    她强装镇定,眼神警惕,问:“何出此言?”

    “因为……”沐辞朝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眼,柔得像初春刚化开的冰水,“你看他的眼神,没有温度。”

    风撩过两人的眼睫,眼中光华扑朔着、迷离着、交错着,好似一团烈火在许婉心中熊熊燃烧。

    “你喝醉了!”许婉终是压抑住内心的悸动,移开视线,咕哝道,“眼神怎么会有温度呢?你看映雪姑娘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难道说你不喜欢她?”

    沐辞朝追上她的目光,死死纠缠,带着孩童般的幼稚和执拗,耍赖道:“怎么没有呢?你看,我现在就炽热地看着你啊!你看我一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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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不看!”许婉直接以背相对,唇角却微不可见地扬起。

    忽地,她的手腕一疼,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就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入沐辞朝的怀里。

    “你干嘛!”她惊呼道。

    沐辞朝又饮了一口酒,将酒坛子随手放在身侧,低头垂眸,凝视着怀中人道:“让你仔细看看我的眼,感受我的温度,明白我的心意,知晓我与映雪并无什么。”

    “放开我!臭流氓!”许婉奋力挣扎着,可仍被扼制得死死的,“登徒子!见一个爱一个,以前是映雪,现在是我,以后会是谁?”

    “以后也会是你,我这一生都只会是你,映雪只不过是一个对我有恩的朋友,你不要再吃醋了。”

    “我哪有吃醋?我是实话实话,你的感情太廉价了。我和你不过相识半个多月,也没什么轰轰烈烈、生死攸关的经历?你就莫名其妙喜欢上我,是个人都不会相信好不好?”

    “感情本就是莫名其妙的东西,”沐辞朝轻轻撩拨许婉的青丝,伴着两人微弱的心跳声,他柔声道,“当初你在荒林中救下我,我们一起在天禧镇对抗魉锵,一起拯救鹭鸣宗于水火之中,这些经历已经足够让我对你倾心。”

    这一番不似告白的告白,不禁令许婉动容,可转瞬她的眼前又掠过一抹鲜红,心脏一冷,仿佛被一把冰冷的剑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