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瞧我这记性,宫先生还在外等我呢!”顾嫣然也顾不上再与席昆闲话家常,从腰间取出夜幽冥给的信物亮给席昆看。“嫣然是来领教印的!”

    席昆还没从顾嫣然说要领教印的话里回过神来,瞥见信物便惊住了。“这是府长玉印!”

    “嗯。”顾嫣然点了点头。

    “这这这……”席昆难以置信地看着玉佩,又瞄了瞄顾嫣然。“乖孙儿,你这玉印是从何得来?”

    “当然是国师亲自给的呀。”顾嫣然一脸坦然,却看不懂席昆为何错愕。“怎么了?这玉印难道有什么问题?”

    席昆赶紧摇头。“没问题没问题,这玉印完全没问题,只是……”

    “哎呀,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只是什么?”

    “只是……”席昆欲言又止,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只是这玉印乃府长从不离身之物,怎的就轻易给了你?”

    顾嫣然以精简话语概括了整件事情。“我说要当先生,国师便给了玉印让我来府宗领教印。”

    “原来如此。”席昆理解了顾嫣然的意思,可紧接着整个人直接吓得蹦了一跳。“你说什么?!!你要当先生?!!”

    席昆不止举止上失了态,就连嗓门儿也是高的离谱。

    “爷爷,您倒是小点儿声啊,嫣然都被您吵得耳鸣了。”顾嫣然抬手揉了揉两耳朵的位置,以缓解耳鸣的症状。

    “你被老夫吵得耳鸣,老夫是被你吓得心悸啊!”席昆都不知道该说嫣然什么好了,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完了,完了,老夫才认下的乖孙儿就要大难临头了,这该如何是好?”

    “大难临头?什么意思啊?”

    “大难临头就是你完蛋了!”席昆急得原地打转,一双因年纪大而泛黄的双眸出现了几株血丝。

    顾嫣然颦眉。“完蛋?完什么蛋?”

    “看来你是真不知轻重,唉。”席昆深深叹了一口气,只好一五一十向顾嫣然告知。“傻丫头啊。

    那玉印,是当今君太后赐给府长之物,却不仅仅代表他府长的身份。

    拥有此玉印者,可完全执掌属于当朝国师的所有势力,亦能行使国师之权。

    这样事关重大的东西,府长能随便给人么?”

    “可他就是给我了呀。”顾嫣然说到‘给’又发现不合适,便换了个说法。“唔,不能说给,应该算是借给我的,借给我来府宗领教印。”

    席昆见顾嫣然也不像在说假话的样子,更是替她担忧。

    “好吧,就算玉印是府长亲自给你的,但你觉得教印是那么好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