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一路走来深一脚浅一脚，小心翼翼，见着一片完整的、没有缺口和脚印的白雪，只觉得心里满盈盈的未名情绪。叶禾往操场深处一脚一脚走去，转身看她，远远的像是笑着，又仰面倒下去。她吓一跳，小跑着过去，刚见着叶禾的脸，脑袋上就挨了一记冰凉的雪球，散开的雪粒子站在眼镜镜片上。
她捂着额头唔了一声，一路过来她扔球都带着些仁慈，拿散雪扔，亦或是扔出去前老是圣母心泛滥犹豫一下如刹车搬刹住了力道。可这会儿被吓一跳，应激般迅速蹲下抓脚边的雪，没多想，三两下捂圆实了往叶禾砸去。
南方人的雪仗开战了。
叶禾也没死躺着，一骨碌爬起来还没站直就跑，飞过来的雪球碎在肩膀的当儿，还不忘拖了手套两手并用就地抓弹药，边跑边搓球往回扔。
林向晚老是扔不准，老是砸在对方脚边或被避开，却不知是自己反应慢还是对方速度快，没多会身上多处中标。久违的好胜心起，动得身体都热起来，终于连扔中好几个，几乎欢呼起来。可怜叶禾挡着额头，坐在雪地上连连叫停。
“服了服了。”他像只大狗一般抖着脑袋笑，额前的刘海散开露出额头，碎雪落下来。
“哈哈，”她轻快地走过去，在他不远处撑着膝盖半蹲着微喘，一双笑眼笑得简直要眯过去，“好玩。”这场雪仗像一场晨练，穿得多了，脖子里似乎都要冒出热气。
“你明明话都不说几句，玩起来倒蛮野的。”叶禾一说话，空气里就像冒出个立体对话框一般的白雾
“嗯，还行吧，挺喜欢玩的。”她学他坐下来，塑胶跑道上雪还是干燥的，不比草坪上的雪，略有些湿湿的。
“别坐这，我们去边上。”叶禾却站起身来，拽上林向晚胳臂起来，走出操场躲到没雪的檐下，手指细长，又大，拽着她的胳膊，被雪冻得红红的。
林向晚搓着自己同样冻得通红的手，和叶禾并排在檐下坐着看茫茫被围起来的雪，“你挺奇怪的。”
“哪里奇怪？”
“我们不熟、我话少，你却还找我玩。”
“你知道自己话少啊？那好玩吗？”
“好玩。”她柔声道。
“好玩就行了，我也觉得和你玩开心。”
“因为我话少？”
“原因之一吧。你很温柔。”
“你也很温柔。”
“那我们两挺像的。”
她社恐惯了，不知该找什么话题，要是能不说话光动就能了解一个人就好了。她向来也都是这么做的——从一个人的言行神态里面看他的性格和喜好，却极少主动问些什么。靠眼睛，靠互动，靠猜测，靠长久交往下来的经验。
“这我就不知道了。”若要靠经验，这点程度的交往还太少了些。
“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
她捂着额头唔了一声，一路过来她扔球都带着些仁慈，拿散雪扔，亦或是扔出去前老是圣母心泛滥犹豫一下如刹车搬刹住了力道。可这会儿被吓一跳，应激般迅速蹲下抓脚边的雪，没多想，三两下捂圆实了往叶禾砸去。
南方人的雪仗开战了。
叶禾也没死躺着，一骨碌爬起来还没站直就跑，飞过来的雪球碎在肩膀的当儿，还不忘拖了手套两手并用就地抓弹药，边跑边搓球往回扔。
林向晚老是扔不准，老是砸在对方脚边或被避开，却不知是自己反应慢还是对方速度快，没多会身上多处中标。久违的好胜心起，动得身体都热起来，终于连扔中好几个，几乎欢呼起来。可怜叶禾挡着额头，坐在雪地上连连叫停。
“服了服了。”他像只大狗一般抖着脑袋笑，额前的刘海散开露出额头，碎雪落下来。
“哈哈，”她轻快地走过去，在他不远处撑着膝盖半蹲着微喘，一双笑眼笑得简直要眯过去，“好玩。”这场雪仗像一场晨练，穿得多了，脖子里似乎都要冒出热气。
“你明明话都不说几句，玩起来倒蛮野的。”叶禾一说话，空气里就像冒出个立体对话框一般的白雾
“嗯，还行吧，挺喜欢玩的。”她学他坐下来，塑胶跑道上雪还是干燥的，不比草坪上的雪，略有些湿湿的。
“别坐这，我们去边上。”叶禾却站起身来，拽上林向晚胳臂起来，走出操场躲到没雪的檐下，手指细长，又大，拽着她的胳膊，被雪冻得红红的。
林向晚搓着自己同样冻得通红的手，和叶禾并排在檐下坐着看茫茫被围起来的雪，“你挺奇怪的。”
“哪里奇怪？”
“我们不熟、我话少，你却还找我玩。”
“你知道自己话少啊？那好玩吗？”
“好玩。”她柔声道。
“好玩就行了，我也觉得和你玩开心。”
“因为我话少？”
“原因之一吧。你很温柔。”
“你也很温柔。”
“那我们两挺像的。”
她社恐惯了，不知该找什么话题，要是能不说话光动就能了解一个人就好了。她向来也都是这么做的——从一个人的言行神态里面看他的性格和喜好，却极少主动问些什么。靠眼睛，靠互动，靠猜测，靠长久交往下来的经验。
“这我就不知道了。”若要靠经验，这点程度的交往还太少了些。
“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