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海波一愣:“想我说什么?”

    眼前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颊,容海波突然明白了过来,“觉得我会逼离开容寂?”

    徐子荞赫然,点了点头。

    容海波:“我的确是有这样的打算,既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也该明白是为什么。”

    “可是容寂很喜欢我,如果一定要我们分开,不只是我,他一样会很痛苦!这样也没关系吗?”徐子荞急切地问。

    “生物,都有自愈系统,不管伤口在哪儿,总会愈合。”容海波淡淡地看了一眼徐子荞,便移开眼睛不再多看。

    在任何时候,跟任何人谈判,无法控制情绪,暴露自己的慌乱都是危险的。

    这种低级错误,容寂不会犯,容寂的妻子……也不应该犯。

    “那……”徐子荞咬了咬嘴唇,面露难色,“容家是大名鼎鼎的家族,应该不屑于对一个弱女子使什么暴力胁迫的手段吧?”

    容海波愣了一下,故意说:“事关容寂,任何手段都有可能。”

    难道说容家逼迫她,她就打算跟容寂分手?呵,如果是这样,那她的嘴里说的“喜欢”,也没多大价值。

    徐子荞脸色顿时一白,像是被容海波不咸不淡的话吓得不轻。

    过了好一会儿,徐子荞才状似自言自语地小声说:“我才刚刚澄清绯闻,现在正是我重新开始的好机会,我还没有报复徐子娇,没有把被她抢走的东西拿回来,我……我不能这个时候再出问题,那些日子我已经受够了!”

    “只要跟他分手,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容海波试图从徐子荞的情绪中找到一些别的什么,可惜,只有慌乱。

    “难道……难道们想逼死我吗?”徐子荞大声说。

    人生而平等。

    人,生而不平等。

    掌握着绝对权利和财力的少数人,多的是对付徐子荞这种小人物的手段,很多时候,甚至只需要动动小指头。

    “选择权在。”容海波也不藏着掖着。

    不过徐子荞终究是高看了自己,虽然容国勋撂下了话,但容家其实并没有打算对她做什么。但这并不是有所顾虑,更不是网开一面,而是在绝对悬殊的力量差距面前,上位者理所当然的傲慢不屑。

    气氛僵硬凝滞,徐子荞的手指烦躁地在病服上抓挠。

    “其实就算容家不赶我走,我跟他也长久不了。”徐子荞突然说。

    容海波眉头一皱,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