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我是猪?”刀疤男被他骂得火冒三丈,瞪圆了眼睛逼近几步,抬起跟铜锣一般的大拳头,便想往福禄身上招呼。

    “老钱。”一声清朗的男声在后面响起,声音不高,却让刀疤男立刻顿住了身影。他喘了几下粗气,狠狠地瞪了福禄一眼,这才收起架势直起身子,走回到年轻男子身边:“少将军。”

    “走吧。”那年轻男子眯着眼睛看了看大头,又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福禄一眼,然后转过身去抬起手将树枝拔开,头一低钻出了树林。

    “少……少将军……”刀疤男呆了一呆,愣了愣地站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来困惑地看了福禄一眼,这才飞快地追了出去。

    年轻男子忽然的这一走,让福禄也呆愣住了。他望着那摇动的树枝正在想那人的怪异,却忽然听到了几声铜钱相撞的声音。

    原来大头见那刀疤男信了他的话,心里极为得意,心里巴望着刀疤男把福禄打得越惨越好;还想着如何利用他们,把福禄怀里的两贯钱当成他被抢的钱拿回来。

    却不想事出古怪,正当刀疤男对福禄挥拳相向时,年轻男子一声轻呼,便将刀疤男叫了回去。

    大头失望之余,见福禄发愣,心里大喜——此时不逃更待何时。然而这厮错就错在舍不得他原来扔在地上的那八十文钱,回身偷偷将钱捡起。却不想那铜钱的响声惊醒了沉思中的福禄。

    福禄此时已不想再花力气喝骂这厮了,只管挥拳打去,直打得大头“哇哇”大叫。露出来的脸上手上虽然没有一丝伤痕,但身上却没有一块肉是好的了。

    把大头全身招呼了一通,福禄这才将他的头发提了起来,眯着的眼睛里射出让人胆颤的寒光:“你是不是还想着明儿找人来报复于我?”

    大头身上其实没有内伤,但浑身的疼痛让他快要晕过去了。此时的福禄在他眼里。就是恶魔。比地狱里的阎王爷还要可怕。他抖动着身子,眼睛里露出了哀求的神色:“福禄,不不不。禄大爷,禄大侠,您老人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要是敢有一丝报复您的想法。直让我立遭五雷轰,不得好死。”

    “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再为非作歹。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那绝不会像今天一般只挠点痒痒了。”福禄恶狠狠地瞪着他道。

    “是是,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大头叫道,心里有说不出的苦——今天这还叫挠痒痒。那真要打起来该是什么滋味?

    “滚吧。”福禄看看天色将黑,马上就要宵禁了,又狠狠踢了大头一脚。转身从树林里钻了出去。

    而此时村里的容韫和,因为在湖边练功耽搁的久了。因这一耽搁,所以她进村时,天已快要黑下来了。

    家家户户刚吃完饭,有的在菜园里浇菜,有的忙着挑水,更有呼儿唤女之声、串门聊天之声,让容韫和冰冷的心渐渐温暖过来。

    走到村尾,“汪汪汪”,一个黑影窜了过来,直扑她的脚下。

    “小花?”容韫和惊喜蹲下身,摸了摸小花的身子。

    “汪,汪汪。”小花却没有眯上眼睛享受容韫和的爱抚,转过身来冲着山脚叫了几声。容韫和连忙站起来,向家的方向望去。远远看见一盏灯在家门口亮着,她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连忙急跑过去,果然看到罗采蕾和吕妈妈站在门口,吕妈妈提着灯,两人正伸长脖子站在门口,等她回家。

    “怎么今天回这么晚?吓得我都想要去找你了,但是你妈妈说你是自己出去转转,非不让我们去打扰。还好这村子里也没什么坏人,不然可真是要急死我们了!”罗采蕾看到容韫和的身影,松了一口气,将心放回肚子里。

    “我今儿去湖边呆了会儿,那儿比较清静,所以回来得晚了些。”

    容韫和嘻嘻笑着,回了屋子,享受起了美味丰盛的晚餐,得知福禄已经回来了,便让福寿拴了院门,看着福禄掏出怀里的银票放在桌上,笑道:“二十个菜谱,卖了一百两银子。”

    容韫和有些激动地看着这银子,转而平复了一下心情,趁着众人都在忙着收拾碗筷,便悄悄去了院子里,用空间水浇了一下菜地,又把几口大水缸里分别加入了不少空间水,方才由云杏和紫苏陪着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