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眼前这人应该就是刚刚上任不久的靖安司司丞李必了吧!”

    虽然眼前这人容貌和影视剧里的截然不同,可只一眼,秦业依旧笃定眼前之人必是李必无疑。

    这也是废话,在靖安司附近出没,而且一路畅通无阻的道士,还长得这么年轻,整个长安城内除了李必又还有谁?

    “我现在是乞丐!”心里暗道一声,秦业立刻躬身弯腰,脸上升起巴结似的笑容,“小老儿见过先生。”

    说着的同时,秦业还不忘伸出手里的破碗。

    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讨钱。

    李必只是轻笑一声,示意一边的贴身婢女檀棋拿出几文钱放到秦业的破碗里,同时还不忘对跟在另外一边,脖子上挂着一对铁镋的中年汉子说道“崔旅帅,去给老伯拿两个胡饼和一碗热汤过来。”

    “喏!”崔器应了一声,又看了秦业一眼,这才转身大步走回靖安司。

    “老伯哪里人氏?”

    目送崔器离开,李必看着秦业,语气轻缓的笑问。

    “小老儿来自颍州!”

    李必虽然面上和颜悦色,秦业却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他没有户籍,说不得在多疑之下,李必将自己关入靖安司大牢也是极有可能的。

    多事之秋,一个在靖安司附近出没的老乞丐,这足以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了。

    所以在回答的时候,秦业小心翼翼,而且还故意用了后世的豫南方言。

    为的,就是防止李必看出什么端倪。

    只是,秦业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因为他不知道,唐朝时候的颍州百姓,是不是说的也是豫南方言。

    不过很明显,秦业的担心有些多余。

    李必听了秦业的话后,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而是继续询问“听说今年颍州发了大水,灾情可还严重?”

    “严不严重的,小老儿不知道!”秦业语气中有一丝哀叹,“只是来长安逃难的这一路上,小老儿的儿子死了,孙子也死了!如今只剩下小老儿孤身一人,活了下来……”

    闻言,李必脸上露出一丝动容,眼神里满是怜悯之色。

    而一旁的檀棋,眼泪已经不知不觉的顺着连接划落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崔器端着两个胡饼和一碗热汤走了过来。

    饿了许久,秦业也不客气,直接‘抢’过崔器手里的胡饼和热汤,大口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