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厉长运当天就带走了半死不活的厉永忠。

    从厉永忠的嘴里知道了他铤而走险的原因后,厉长运对厉夫人的不满达到了顶点:就是因为她的私心使得三夫人中毒卧床不起,受尽下人的慢待,这才逼得孩子做出这样的错事得罪了洛家。因此回到厉家后,厉长运亲自嘱咐大管家要特别照看好厉永忠,让他能好好养伤早点康复。

    厉家父子走后,安医生就偷偷跑来跟洛族长汇报,说是渝安那一脚威力非凡,踢伤了厉永忠的心脉,他至少得卧床休息半年才能好,但是痊愈后依然会留下心绞痛的后遗症。

    洛族长听了十分高兴。他正在后悔自己因为一时心软放过了厉永忠,这会听到这样的结果高高兴兴地就去见洛琪了。

    走到门口,发现自己昨晚让人安排的躺椅不见了,洛族长赶紧上前“噔噔噔”地敲门。渝安来开门的时候发现洛族长又黑了脸,他脑子一转赶紧解释道:“族长好,我起来就把躺椅收拾好放回屋檐下了。从厨房路过的时候,我顺便把琪琪的早饭给她拿了上来。”

    洛族长进屋一看,洛琪果然在吃早饭。他这才露出笑脸,温柔地摸了摸洛琪的脑袋:“琪琪你没事吧?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洛琪摇摇头:“爸爸我没事,我就是昨晚吃的少现在饿得慌。你忙了一早上也没有吃吧,要不要坐下吃点?”渝安有眼色地搬来一把椅子,顺便给洛族长盛了一碗粥。

    洛族长这才坐下,朝渝安示意:“你也坐下吃吧,守了一晚上也怪辛苦的。”渝安赶紧落座,一边吃一边照看着父女二人。

    洛琪边吃饭边顺嘴问道: “爸爸,你和厉族长最后怎么处理的厉永忠啊?”洛族长这次没有训斥她不讲礼仪,将他和厉长运商讨的结果说了出来。

    洛琪听了噘嘴道:“便宜那个臭小子了,要不是看她母亲的面上,我非去把他打个半残不可!”

    洛族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倒也不用懊恼,安医生说渝安昨晚踢的那一脚能让厉永忠至少卧床半年,后面还会留下心绞痛的毛病。”

    洛琪听了朝渝安举了举大拇指:“安哥哥,你真棒!”

    渝安听了并没有很高兴,他其实一直在自责因为自己的大意,让夏小花和厉永忠钻了空子伤害了洛琪。想到夏小花,他问道:“族长,那夏小花要怎么处理?”

    洛族长放下碗,皱眉说道:“这正是我来跟你们商量的事情。琪琪,你现在已经是族长了,这是你上任后碰到的第一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

    洛琪想了想,自言自语地分析道:“夏小花是从犯,倒也不用赶尽杀绝让别人以为我们洛家现在睚眦必报。我看不如就发配她去偏远厂子做工去吧,以防她以后再惹出事端。”

    洛族长点点头:“那我让人去安排,你还想见见她吗?”

    洛琪翻了个白眼:“算了吧,我可不是东郭先生!”

    当天洛族长就让人把夏小花送到了离边境很近的一个偏远厂子里,并且告诉那里的厂长让她和普通工人一起做工,永远不许提干永远不许离开,并且要定期上报她的情况。

    这对夏小花来说简直是太残忍了。她家祖祖辈辈都是最底层的平民,受尽了欺辱。好不容易出了她这么一个天才,全家都哄着捧着她,指望她做了人上人之后能拉拔一下家里。因此夏小花虽然出身不好,却在八岁基因测试后过上了小姐的生活。

    现在要跟普通工人一样全年无休的从早做到晚,夏小花没几天就崩溃了。她又哭又闹又装傻,却引不起厂长的半分怜悯。因为在厂长看来,洛家从来都处事公正,夏小花既然是被洛族长亲自流放的,那肯定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夏小花算是看出来了,在这个厂子里自己永无出头之日。因此她开始把主意打到隔壁厂子经常来拉原料的司机身上。那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身高体壮笑起来憨憨地,一看就很单纯很好骗的样子。

    夏小花挑着机会,有意地在这个司机面前发生一些“小事故”,比方说崴脚、不小心摔倒之类的,一来二去两人就熟识了起来。夏小花虽然黑了点,但是多年没有从事体力劳动,那副特意装出来的柔弱姿态自然比工厂的女工更加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傻大个。

    就这样,没多久傻大个就来厂长这里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