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音看了她一眼,也没隐瞒,轻笑道:“他是我高中同学,我们......曾经当过一年同桌。”

    听到她的话,田静双眼发亮,仿佛深陷同桌浪漫偶像剧,阮芷音稍微心虚地避开视线,不忍打破她的幻想。

    况且程越霖也在协议里标明了,对外时要一致秀恩爱。

    这几天公司的流言已经从秦玦为爱逃婚她惨被悔婚,换成了程越霖和她早已定情,夫妻情深。

    不过实情和幻想可是天壤之别。

    高二时,程越霖还是独桌。但高三那年,班级人数却由单变双。

    那会儿没人敢和程越霖同桌,这个旁人避之不及的苦差就落到了阮芷音头上。

    针尖对麦芒,程越霖明面上为难,阮芷音暗地里反击。

    要说浪漫,肯定没有的。

    “程总看您的眼神多温柔,也不知道我老公什么时候能学着温柔点。”

    显然,在电梯前围观了全程的夏荷,也成为了幻想浪漫偶像剧的一员。

    “温柔?”阮芷音想到程越霖对上秦玦时的表现,淡笑着摇了摇头,“或许吧。”

    他可是回去就撂了脸子。

    ///

    霖恒大厦,总裁办公室。

    身负重任的钱副总堪堪打完一桌台球,最后一球落洞,钱梵转过身,瞧了眼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的程越霖。

    男人淡漠靠在椅背,面色冷凝,还未散去方才那股使人噤若寒蝉的压迫。

    钱梵叹下气,扬眉开口:“咋回事,霖哥。前些日子春光满面,这几天乌云盖脸。他们都让我来打探老板什么时候多云转晴,跟我说说呗?”

    “跟你说,你懂什么。”

    话毕,程越霖又通知白博准备半小时后的下场会议,没匀出半点目光给他。

    钱梵愈发觉得他情况严重,不然不会回到这种疏离默然的样子。

    这两年程越霖心情好时,偶尔还能瞥见过去那恣意不羁的神态。

    有心当回知心小弟,钱梵放下球杆,走到他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