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吧。”张国宾轻声说道。

    十一位堂主立即收敛起笑容,各堂口白纸扇立即递上账目。

    本月账目较往常有一定变化,首先,随着和胜和字号内乱,胜和许多马栏生意下滑,马王趁势抢走顾客,导致社团马栏生意红火很多,马王较以往多交数一百余万,砵兰街在长期经营下已经打出红灯街旳名头,美姐交的账目有所上涨,尖沙咀堂口由于开始血拼,安家费,医药费花销很大,本月交数不过二十几万,作为炮台堂口损失最大,红利却吃的最晚,实属可怜。

    耀哥对完账目之后,轻声跟坐馆沟通两句,张国宾便微微颔首,端起茶杯,沏起茶盏。

    “呼。”

    “这两个月尖沙咀堂口的规数就暂时免了。”

    “各位没意见吧?”

    他轻吹口气,拂过茶汤。

    “没意见。”

    “没意见。”

    元宝,马王,美姐等人纷纷答应。

    飞麟仔面露感激。

    “多谢阿公。”

    这种情谊,江湖中只有义海。

    “不用谢。”

    “你为社团坐事,社团应该关照你。”张国宾饮下一口茶汤,放下茶盏,随即再说道:“马王,元宝,美姐。”

    “你们三个堂口既然在尖沙咀有捞到好处,那么尖沙咀堂口需要银钱,你们就该多帮忙。”

    “若是飞麟开口借钱,兄弟之间,不许收息,识得吗!”

    张国宾语气强硬,肃声下令。

    “是!”

    “阿公!”

    马王,美姐,元宝三人浑然没有意见,直接开口答应,如果换作两年前,自家兄弟借钱一样明算帐,找社团借贷都得交利息,可阿公在社团内常常照顾兄弟,更把情义看得比天重,从来不跟兄弟们夺利。

    义海有坐馆当表率,越来越把情义看得利重,反正一个个跟着阿公捞水,借兄弟一笔又不会穷死。